也不知是所謂的鎮靜劑神乎其神,還是有什麼無形的力量扼製著。
就好像,徐斯年不應該為了白悅檸失聲痛哭。
不知過了多久,心情如一團死水,僵硬無力的四肢卻終於有了知覺。
徐斯年做起來,先拔掉了心電圖的電源,隨後將胸口的貼片一把扯下。
他就這般離開了病房。
離開醫院,徐斯年在路邊攔了輛出租車。
司機大哥很熱情:“先生,您要去哪裡?”
徐斯年愣怔了片刻,淡淡開口:“金域壹號,二十八棟彆墅。”
二十八棟是白家,就在徐家的隔壁。
白父白母遠在國外,白悅檸不在,白家空無一人。
雖然不知道為什麼,但徐斯年還是想去看看。
車子很快停在了白家彆墅錢,徐斯年付了車費,來到了白家大門口。
密碼鎖,他嫻熟輸入六位數字,隻聽“哢噠”一聲,解鎖成功。
諾達的大廳空空蕩蕩,和從前沒有兩樣。
沙發背後掛著巨大的全家福照片,白悅檸站在白父白母中間,笑得眉眼彎彎。
白家的全家福是三年一換,上一次拍攝還是白悅檸出國之前,算算日子,他們該去拍新的了。
而這副舊的,也會如從前的一樣,被搬進地下室裡。
徐斯年想著,不禁恍然。
到底是和白家有多親密,才會連這樣的小事都知道。
半晌,他離開客廳,一路輕車熟路來到白悅檸的房間裡。
他對白悅檸的房間比白悅檸自己還熟悉,從前白悅檸在國內讀大學,漏了資料文件都是他幫忙送過去的。
化妝台一如往常,透明的架子整齊碼放著她喜歡的香水。
每一隻都味道都很熟悉。
和從前沒什麼兩樣。
默了許久,徐斯年才出了房間,下樓,卻看見一道熟悉的身影站在窗前。
窗簾被風吹起,白裙在月光下發著瑩瑩的光,隨長發飛揚。
徐斯年瞳孔驟縮:“檸檸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