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葉聽了，攪著雞蛋的筷子，不覺又用力了兩分。

畫了無數個詛咒的小圈圈之後。

她木著一張臉回頭。

沒什麽情緒地說道：“還有什麽事情，一次性給我說完。”

“剛才我過來廚房的時候，聽到有人在敲門。”

“誰啊？”

隻是煎個雞蛋，咋就那麽難呢？顧葉放下碗，抬腳朝客廳的大門走去。

走到一半，她忽得回頭，一臉複雜地盯著衛言哲，“這個時候，你不覺得你應該找個櫃子躲起來嗎？”

“為什麽要躲起來？”衛言哲麵上露出傷心之色，“在老師眼裏，我就這麽見不得人嗎？”

“你光溜溜地跟在我身後，要是讓外人看到，我和你的臉皮還要不要了？”

本以為衛言哲聽了，會尋個陰暗的角落躲起來。

誰料，這不省心的死孩子，突然滿臉詫異地反問了一句，“老師，我本來就不要臉啊！不信老師可以仔細回想一下，我在您麵前的所作所為，什麽時候要過臉了？”

顧葉：“……”

心中滋味百般。

一時難以言表。

既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麽，那就直接上腳吧！

顧葉抬起腳底板，使勁兒地往衛言哲的小腿上踹了兩腳，一邊踹，一邊繃著臉嗬斥：“我的早餐還差兩根香腸，如果你再敢說一句廢話，我就用水果刀把你的嘴唇割下來，放在油鍋裏煎了，配我的煎蛋吃。”

然後，衛言哲一溜煙兒就跑了。

至於他奪去了哪裏，顧葉不清楚，也不想知道。

走到門後，顧葉整了整儀容儀表，伸手，開門。

一個拄著拐杖，駝著脊背，滿臉風霜的老太太赫然出現在她的眼裏，出於禮貌，顧葉率先開口：“您好，請問有什麽事情嗎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