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文煒歎了口氣，能保住千冉一命已經是難得，哪裏還敢奢求柳依依能醫治好那些疤痕呢。

柳文煒交代好一切後，沉吟了片刻，直直的看向柳依依才道：“依依，你跟我來，我將一切都告訴你。”

柳依依點了點頭沒有說話，她一直沒出聲等著，就是等柳文煒這句話。

……

柳千冉醒來後就看見柳文煒倚靠在床邊休息。

她發瘋時，其實腦海中是有記憶的，突然覺得眼眶一酸，淚簌簌地落下：“爺爺。”

紅雁也在一旁候著，聽見動靜，趕緊快步走來，看見柳千冉醒了，高興道：“二小姐，您醒啦！”

柳文煒聽見紅雁的聲音猛然轉醒，看見柳千冉淚流滿麵，當下就焦急道：“千冉，你怎麽了，是不是哪裏痛？”

“沒有，我不痛。”柳千冉搖搖頭。

“傻孩子，不痛為什麽哭呢？”柳文煒瞧柳千冉的麵色，看著沒有痛苦，也鬆了一口氣。

“爺爺，您快回去休息吧，這裏有紅雁照顧我就行了。”柳千冉沒有回答柳文煒的話。

“是啊老爺，這裏有我就行了。”紅雁也附和道。

“好吧，千冉你再睡一會，多休息。”柳文煒也覺得自己的筋骨有些酸痛，也不逞能。

“好。”柳千冉微笑著點點頭。

柳文煒看著柳千冉那張斑駁的臉，眼神充滿了憐憫。

等柳文煒一離開，原本還保持微笑的柳千冉，馬上將臉拉了下來，沉聲道：“紅雁，把鏡子拿給我。”

柳文煒在柳千冉昏迷的時候，就讓紅雁將所有的鏡子全都收了起來。

就是為了不讓柳千冉發現自己的容貌儘毀，再次發瘋。

可是沒想到柳千冉一醒就找鏡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