問出這句話的時候,她攥著被子的手指都隱隱有些泛白了。
如果舅舅也跟他們一樣這樣欺騙了她這麽多年,那對她來說,比知道自己的父母不是親生的更令她難以接受。
那邊好像開始有些慌了,語氣中帶著一絲小心翼翼,“鬨鬨,你怎麽了?別嚇媽媽,我跟你爸爸……”
閆鬨鬨聽出對方語氣裏的心虛,心裏陡然一沉。
手機從手上滑落,她喃喃的張了張唇,“看來,他也參與了……”
腦海中忽然閃過了這些年舅舅對她的寵愛和愛護,她喉頭微哽,眼眶驀然一紅。
這一切,難道都是假的嗎?
……
手機另一邊。
半山腰的一個別墅裏,一個一身黑衣,看著隻有三十歲左右的女人手裏拿著手機,擰眉對著手機喊了幾聲。
“鬨鬨?鬨鬨你還在嗎?鬨鬨?”
電話還沒有掛斷,但是,沒有再聽到閆鬨鬨的聲音,她臉色一沉,立刻轉身快步走到一個房門前恭敬的敲了敲。
“叩叩叩……少爺,屬下有要事稟報。”
“進。”房間裏傳出了一個磁性悅耳的男聲。
女人聞言,立刻推開房門走了進去。
這是一個極具奢華的房間,房間大的離譜,歐式的裝潢顯得更加大氣恢弘。
房間的一個真皮沙發上,一個身形消瘦,皮膚白皙,俊顏逆天的男人慵懶的靠在柔軟的沙發靠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