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啊，那個人，那個傷害了他的人，是他的父親。

儘管他不願意承認，這也是事實。

她沒有資格，沒有資格在跟她談什麽朋友，也沒有資格做她的朋友。

閆鬨鬨看出了尤冥的反應，也看到了他瞬間變得更蒼白了幾分的臉色。

放在膝蓋上的手頓了一下，她垂了垂眸子，還是沒有再說什麽，而是開口轉移了另一個話題，“我能問你一些事情嗎？”

她知道她剛才那麽說，尤冥會難受，雖然她不恨尤冥，也不買元怪罪他，但是，她此時卻並不想解釋太多。

尤冥對她的感情，太熾烈了。

熾烈到，她不知道該怎麽回應才好。

他明明很清楚，如果沒有她，他可能會死的。

但是，儘管是這樣，他還是選擇了她，冒著他會死的風險，情願犧牲自己，也不想他的父親用她的命去換他的命。

這樣的感情，她做不到無視，但是，也做不到回應……

尤冥的視線還是不受控製的落在閆鬨鬨的身上，“你想問什麽？隻要是我知道的，我都會告訴你。”

閆鬨鬨輕吸了一口氣，“你的病，是真的沒有救是嗎？”

尤冥猶豫了一下，點了點頭，“嗯。”

他的病，無醫……

這是早就已經確定的事情。

尤冥的回答在閆鬨鬨的意料之中，她並沒有太驚訝，接著問，“那，你父親用人做研究，是想怎麽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