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。”蜂鳥並未起疑心,“就是腦袋漲漲的疼。”
失憶後的他看起來居然還有幾分單純。
“這是正常現象。”九希安慰道,是一副貼心模樣,“過一段時間就會好了。”
“那我的記憶呢?”
蜂鳥關心這個問題,“大概什麽時候會恢複呢?”
“你想要恢複嗎?”
沈西沉出聲,視線落在他的身上。
蜂鳥聽見這話,側眸,他對上了沈西沉的視線。
氣氛忽然變得緊繃,在場的人都瞬間察覺到了蜂鳥的僵硬。
九希的眉頭微微蹙起,她的視線一刻不移,觀察著蜂鳥每個細微的反應。
“唔。”蜂鳥驟然發出痛呼聲,他抬起雙手捂住腦袋。
“怎麽回事?”
九希和秦蕭對視一眼,兩人都圍在了蜂鳥的旁邊。
沈西沉站在原地不動,審視著病床上的人。
“腦袋疼嗎?”九希對他做著最基本的檢查,眉宇間有著擔憂。
這人不會是想起來了吧?
“有點。”蜂鳥努力抬眼看著沈西沉,“我們是不是認識?”
他注意到沈西沉穿著的白大褂,麵上浮現出幾分猶豫。
“嗯,我們認識。”
沈西沉應聲,麵不紅心不跳地說著謊言,“你看著我會痛苦,是因為我之前是你的腿疾治療醫生,我對你比較嚴格。”
“呃。”
在場的其餘三人,在瞧見他這幅淡定的模樣後,簡直是想拍手道絕。
這人才是真正的演員吧?
“是嗎?”蜂鳥將信將疑。
一個腿疾治療醫生會讓他這麽痛苦?
他下意識地看向邢磊,這個自稱是他爸爸的人。
“是這樣的。”邢磊感受到他的信任,點點頭。
“哦好吧。”蜂鳥見他這樣,煞有其事的說道。
其餘人都不著痕跡地觀察著他的神色,見到他似乎是相信了,都不約而同地鬆了一口氣。
“你再在這裏呆一段時間,好好觀察,就可以回家了。”九希接過話頭。
“那就好。”蜂鳥側眸,對著邢磊說道,“爸,我想休息了。”
“嗯?”
邢磊被他的稱呼弄得微微愣怔,莫名的眼熱,“好,爸這就幫你把床給搖下來。”
“那我們也先走了。”秦蕭看著眼前的溫情場景,找著離開的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