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定宜接下來又是幾日沒出門。
把時間都用在了看常大夫給她的一遝脈案上。
常大夫說她既有底子,那便先學著開一下方子,也算變相的理論結合實踐了。
等她方子開得多了,需要查漏補缺的越來越少,經驗越來越足。
自然就能脫胎換骨了。
葉定宜因此又是翻書又是熬夜的,可謂前所未有的認真。
畢竟常大夫還給了她時間期限的,這又是常大夫第一次給她布置功課。
她能不能答對且不說,如果連按時交功課都做不到,連最基本的態度都拿不出的話。
她以後也不用去見常大夫,不用再想學醫了!
好在如夢足夠能乾,帶著周大叔和福生把租作坊場地、雇繡娘、進貨等一係列事宜都一肩挑了。
基本不用葉定宜操心。
她方能安心忙自己的。
不過,葉定宜還是很快分了心,——當然,這個分心是她樂於看到的。
卻是許媽媽終於付諸行動,卷了郭氏的所有細軟跑了!
還連自己母子的奴籍都先送去衙門給脫了籍,再不是永寧侯府的奴婢。
以致郭氏想報官追捕逃奴都做不到。
隻能報請順天府幫忙捉拿竊賊的案,兩者的嚴重性和力度根本就不是一個檔次了!
當時葉定宜正和白蘭一個說,一個寫的先列她新打算開的方子的草稿。
青書就滿臉掩飾不住激動和幸災樂禍的進來了,「夫人,出大事了!」
「說是許媽媽卷了太夫人的所有細軟跑了,至少也價值幾萬兩!」
「太夫人當時就氣得暈了過去,等醒來後,便立刻打發了人去順天府報官,說抓到許媽媽母子後,要將他們碎屍萬段。」
「可沒想到許媽媽母子連奴籍都脫了,而且他們應該昨兒就離開京城,成真正的大海撈針了……」
葉定宜和白蘭聞言,對視一眼。
都從彼此眼裡看到了興奮。
隨後,葉定宜方先問道:「那太夫人是怎麼發現這事兒,又是什麼時候發現的?」
「許媽媽不是一直都在她跟前兒服侍,她一刻都離不得麼?」
「應該昨兒就離了京城,豈不是,這幾天許媽媽都不在了?是說我過去看澈兒時,沒看見許媽媽。」
青書道:「太夫人是今兒早起發現的。」
「許媽媽告了兩日假,說她兒子這次怕是真不好了,太夫人便恩準了她回家守著。」
「可今天仍沒等到許媽媽回來,太夫人便打發了人去她家裡看怎麼回事兒。」
「這才發現她家早已人去樓空,問左右幾家也不知道他們的去向。」
「太夫人就忽然起身,去了自己的庫房……然後,就暈了過去……」
葉定宜和白蘭其實多少知道一點這些事。
便是青書,到了這會兒,心裡也未必一點數沒有。
但主仆二人心照不宣的選擇了繼續說下去,「不是說許媽媽的兒子一直癱著嗎,那許媽媽至少得把他背到府門外去,才能上車走人。」
「還得拿行李包袱,竟也沒引起旁人的警覺麼?」
「是啊,許媽媽怎麼做到的?再說她可是太夫人跟前兒最體麵的媽媽,有必要這樣鋌而走險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