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郭氏給拉住了,「行了,如你願真把我們威脅住了,滿意了?」
「要不是看大哥的麵子,我才懶得理你!」
郭氏得了台階,也越發軟了。
哭道:「恒兒茵兒菱兒,真不是你們想的那樣……我也是想著手裡有糧心裡不慌,才捏那麼死的。」
「但我捏得再死,將來不也遲早是你們的?」
「況這幾年家裡日子是艱難了些,也不是過不下去了,誰知道、誰知道那賤婢會……」
「我真的都難過死,後悔死,也知道錯了……你們就別怪我了吧……」
孟少恒和孟少茵孟少菱都沒說話。
但心裡的怒火卻是絲毫不減,有種強烈的殺人衝動,又不知道該殺誰。
一旁葉定宜看戲正看得歡呢,沒想到就有熄火的趨勢了。
她當然要再添一把柴了。
於是看向孟少恒,「侯爺,清單既已列好,你還是快親自去一趟順天府吧?」
「到底同朝為官,見麵三分香火情,順天府的大人們多少總要給你幾分麵子。」
「這儘心和不儘心,可完全不一樣。」
頓了頓,「我剛才仔細想了想,別的不說,光八百多兩黃金,都多重了?」
「還有那麼多首飾頭麵,也都重得很。還必定都金燦燦的,眼睛都能給人閃花了。」
「雖然我這輩子就沒見過那麼多金子,連做夢都沒敢想過。但想也知道,肯定是又重又惹眼的。」
「那賤婢母子肯定跑不快,也不敢走大路,隻敢抄沒人的小道,往荒郊野外走。」
「隻要順天府多派人手,說不定真能追上他們呢?」
孟少恒陰沉的點頭,「嗯,夫人說得有理。」
「那麼多金子,我也做夢都沒敢想過,一定又重又惹眼!」
「我收拾一下,便去順天府……就算事到如今,隻能聽天命,該儘的人事也總要先儘到!」
他連做夢都沒敢想過的那麼多金子,就這樣跟他失之交臂了。
關鍵他如果由始至終都不知道也就算了。
偏偏又讓他知道了,還知道的同時,也是幾乎徹底失去的時候。
是真想活活氣死他是嗎!
孟少茵孟少菱的心也再次滴起血來。
如果那些金子都還在,如果那些首飾頭麵都給了她們,如果她們早就知道……可這世上哪來的如果?
姐妹倆便又對郭氏怒目而視起來。
這輩子她們都不會原諒她,無論她如何哭,如何尋死,都絕不會原諒!
葉定宜又遲疑道:「雖說順天府的大人們都跟侯爺有同朝為官之誼,但……」
「怕也得打點一二,至少也得請他們底下的人吃個茶才是。要想馬兒跑,總得先給馬兒吃草,這也是沒辦法的事。」
「可惜我確實沒銀子了,首飾頭麵也當得差不多了,侯爺隻能自己想辦法了……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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