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誰知道,偏又、偏又有了孩子……我就想著,我自己受委屈無所謂,總不能讓孩子也流落在外,跟著我受委屈吧?」
「所以今兒才會壯著膽子,來求見夫人……隻求夫人能開恩……」
閔心柔說完,還忍辱叩下了頭去。
無妨,淮陰侯堂堂大丈夫尚能忍胯下之辱,她現在這點隱忍算什麼?
隻要最後笑的是她,過程根本不重要!
她一叩頭,白媽媽也跟著叩了下去。
心裡同樣替閔心柔屈辱不已,明明侯夫人的位子就該是她家小姐的。
現在卻掉了個個兒,本來的主人反倒得求起一個外四路的侵占者來,她家小姐也太委屈了!
葉定宜居高臨下,怎麼會看不出主仆倆的委屈和所謂忍辱負重?
就算她們已經極力遮掩了,還是因為理直氣壯的覺得本來都該是閔心柔的。
壓根兒遮掩不了,也壓根兒忍不到家。
葉定宜不由無聲冷笑。
這就委屈,這就忍不了了?
可惜這才隻是開始!
她看了一下白蘭,白蘭便驚呼起來,「夫人您怎麼了……您別嚇奴婢啊……」
「您說句話啊……奴婢知道您肯定是被震驚打擊到了,所以才這樣隻差三魂七魄都出了竅。」
「可根本沒證實的事,您可不能聽她們的一麵之詞,您總得問過侯爺,向侯爺證實過吧?」
「萬一是假的,萬一根本沒這回事兒呢……您可千萬別自己先給自己嚇壞了……」
冬青急忙跟著勸,「是啊夫人,您要難過也等問過侯爺後啊。」
「隻憑一麵之詞就把事情定了性,那這世間不得亂套了?咱們不如先回府去吧?」
見葉定宜還是呆呆的。
又忍不住抱怨起白蘭來,「白蘭姐姐也是,就該直接把人趕走麼。」
「肚子都顯懷了,你看不見呢?夫人若真因此氣出個好歹來,可如何是好……」
白蘭也快哭了,「我哪兒知道呀,剛才根本看不出來,也壓根兒想不到這上頭去。」
「早知道、早知道我就……夫人,您快醒醒,說句話啊……」
葉定宜總算在二人焦急的喊聲中,「回過了神」來。
卻整個精氣神兒都瞬間被抽光了似的。
雙眼渙散,聲音也虛弱無力,「對,先回府去……一定是假的,一定是在做夢……」
「等回去後,我睡上一覺,自然就好了。」
「快走吧,立刻走……也不許告訴侯爺,不許問侯爺……」
一邊語無倫次的說著,一邊已掙紮著站了起來,就要往外走。
卻因渾身無力,不小心把桌上的茶杯給拂到了地上,立刻「啪」的一聲摔得粉碎。
整個人便抖得越發厲害了,「怎麼會忽然、忽然做這樣的噩夢?」
「也太莫名其妙了,侯爺怎麼可能幾個月前就、就……他不是新近才好麼?」
「寶姨娘還能說他是被算計的,是情有可原,她們事先也不可能知道,純粹是巧合了。」
「可這算什麼……他、豈不是他在騙我……不,一定是做夢,一定是……立刻走,你們兩個立刻扶了我走啊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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