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少茵繼續咬牙,「孟少恒分得清親疏遠近就怪了,在他心裡,那個賤人才是最重要的。」
「別說我了,就是我們所有人捆起來,再加上大嫂你,隻怕都及不上那個賤人一根手指頭!」
「所以當麵質問孟少恒也沒有用的,他隻會否定,隻會繼續逼我。」
「現在為了銀子,他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?」
說著慘笑一聲,「至於賤人是打哪兒知道的,自然要麼就是孟少恒告訴的她。」
「要麼,便是她自孟少恒跟前兒服侍的人口中,聽來的了。都知道孟少恒寵她,下人奴才們豈有不拚命討好的?」
「都這樣了,還要把我往火坑裡推。」
「既然你們不仁,那就別怪我不義了!」
所以孟少茵才會提出昨日要見一見岑老爺。
既是她還抱著一分僅剩的希望,想親眼看一看老東西是不是真那麼不堪。
也是心裡已經在為自己打算了。
結果見了人,她最後一分希望也徹底破滅,最後懸著的心也終於死了。
那接下來她無論做什麼,都是被逼的,也都是賤人們咎由自取,怨不得任何人了!
葉定宜滿臉的同情和遲疑,「若侯爺真的都知道,就確實太、太……過分,太讓人膽戰心驚了。」
「但我覺得,還是該當麵問一下侯爺,最後再爭取一下的。」
「不然難道真明知是火坑,還是個必死無疑的火坑,仍要往下跳嗎?」
「逃也逃不了,時間這麼緊,隻剩半個月都不到了。就是天王老子來了,也插翅難飛呀!」
越說越急,都快哭了,「我這幾天抄經更忙了,生怕抄不完。」
「竟也不知道大妹妹之前去過文姨娘屋裡,我要是知道、要我知道……」
孟少茵苦笑,「大嫂知道又怎麼樣呢,知道照樣什麼都做不了。」
「沒準兒還反倒會引火燒身,讓那個賤人連你一起給坑了。」
「我告訴大嫂這些,也不是想連累大嫂。就是心裡太憋屈了,想傾訴一下,因為再不傾訴,就要憋死了。」
「好在我心裡其實、其實已經有打算了,不然昨兒也不會特意去見那個老東西。」
「總之他們休想如願,賤人尤其休想!」
為什麼她要讓老東西把新房設在城外的別院?
當然是為的到時候好找機會逃走了。
還虧得大嫂之前提醒了她,不然她壓根兒想不到。
至於別的,雖然時間是緊,但隻要她安了心想做,滿打滿算應該也夠了。
惡心的人渣們且都給她等著吧!
葉定宜忙道:「大妹妹這話什麼意思,你是不是有什麼打算了?」
「你可別亂來啊,真出個什麼事,不是鬨著玩的,後悔都遲了!」
「我覺得,還是儘量往好的方麵想吧,別自己嚇自己。」
不等孟少茵說話,又忙繼續,「萬一,是文姨娘故意嚇唬你的,就是為了讓你害怕痛苦呢?」
「但她……到底為什麼要這樣做?」
「不就是她進門次日拜見和端午家宴時,鬨了點小不愉快麼?可她說難聽點,就是個妾、是個奴婢。」
「主子說她幾句怎麼了,說不得不成?至於這麼恨大妹妹你嗎,那豈不是,她也一樣……恨我了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