帝拂衣瞧了她片刻，忽然笑了：“你可以說說看。”

顧惜玖也望了他片刻，似乎有些欲言又止，半晌忽然嘆了口氣：“算了，此事不提也罷。”

眾人一頭霧水，你看看我，我看看你，誰也不知道這兩個人打的什麽啞謎。

隻隱隱覺得她這句話裏大有深意，仿佛是她確實得罪過這位左天師，但現在攝於左天師的威嚴，此事不能說出，隻能認命。

本來測試天授弟子的事隻有左天師一人來做，但他如果和顧惜玖有私人恩怨，那就很難做到絕對的公平。

雖然這位左天師在這方麵還沒聽說出過錯，但沒聽說不代表沒有，畢竟他太強大了，他下的結論也無人敢質疑，甚至無人敢說半個不字。

他測試人有時是公開，有時是私測，有時又是直接將人帶到扶蒼宮外的啟天台上測試。

大部分時候主測人隻有他自己，人們隻在宮外等待一個結果便成。

現在人們心中既然存了這麽個疑問，卻有些心神不定了。

尤其是顧謝天，從顧惜玖說出‘天授’二字來時，他一顆心就七上八下的，擔心得不得了。

現在聽到顧惜玖這麽一句，他立即道：“陛下，測試天授弟子非同小可，微臣覺得或許該公開測試，再找兩位副測人陪測，這樣的出來的結果才能讓人心服口服。”

宣帝也覺事關重大，需要慎重再慎重，他望向帝拂衣：“左天師，您看？”

龍司夜也道：“本座願為左天師做副手。”

“本座也可做這副手。”殿外傳來一道清冷淡漠的聲音，一名黑衣男子走了進來。

右天師天祭月！

沒想到他真的能來。

左右天師齊集殿上簡直就是開天辟地頭一回，更何況還有一位輕易也見不到的龍宗主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