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帝拂衣,你丫的撩完就跑啊!你不會真和古堂主所說的那樣,喜歡搶人家的心愛之人,一旦搶到手就不新鮮了,就放手了……害得老子在這裏傷春悲秋……”
酒入愁腸,她不知不覺就喝多了,忍不住踢了樹乾一腳,踢的樹上積雪簌簌落下。
樹下有人打了個噴嚏,顧惜玖向下一瞧,見樹下站著一位淡紫衣衫的少年,少年秀雅如玉樹,正仰著臉看她:“怪不得四處找不到你,原來跑到這裏喝悶酒了。”
應言諾,她最近的夥伴。
他身形一起,也不見怎麽作勢,就落在顧惜玖身旁的樹杈上,和她對麵而坐。
應言諾身上也是自帶香氣的,清幽的,淡淡的冷香,和帝拂衣身上的香氣頗為相似,但又有很大的不同,仿佛像少了一種香料似的,香味略淡,還多了一抹竹香。
顧惜玖每次和他靠近的時候總感覺特別貼近大自然,空氣都比平時新鮮了幾分。
“大半夜的你找我做什麽?”顧惜玖心情不太好,不想和他多說話。
應言諾一條手臂支在腿上,很乾脆地道:“想找你喝酒。”
顧惜玖這個時候對喝酒是不會拒絕的,她很大方地扔給他一葫蘆酒:“來,喝這個,夠勁!”
應言諾拔開葫蘆塞,仰首喝了一口,挑大拇指稱讚:“好酒!”再上下打量她一眼:“你隨身帶了多少酒?”
“很多,夠灌趴下你十八回!”顧惜玖拍了拍自己的儲物袋。
她好酒,這儲物袋中裝了不少美酒,都是她出外做任務時買的當地特產,而且絕大多數是烈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