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認得這招數，是帝拂衣的殺手絕招，也是聖尊才能發出來的招數，其他任何冒充者也無法發出來。

他是帝拂衣，如假包換！

帝拂衣緩緩回身看向她，聲音淡漠：“現在還懷疑本座是假的？”

顧惜玖：“……”

她手足發冷，整個人像是墜入萬丈深淵之中，怔怔地看著他，腦袋裏轟轟作響，在這一剎那，她的大腦一片空白。

直挺挺站在那裏，表情也是空白的。

她不想相信這些，可是……

“帝拂衣……”她聽到自己開了口，聲音有些空洞，甚至有些發飄：“你不要和我開這種玩笑，這並不好笑……”

帝拂衣望著她的眼眸中終於閃過一抹柔軟，輕輕嘆了一口氣，向她走了一步：“惜玖，本座並不想傷你，畢竟你我待在一起這麽久。可是——這具身體真的不屬於你，你聽話，把這身體再讓出來，讓她複生。本座為她籌謀這麽多年，不想半途而廢。”

他的氣息就浮蕩在她的身周，原先她每次嗅到這氣息隻覺得溫暖，現在卻覺得冷，從頭到腳的冷！

她握緊了手指，幾乎懷疑這是一個無法醒來的噩夢！

一個人怎麽可能前一刻還與你柔情蜜意，抵死纏綿，後一刻就這麽翻臉不認人的？

他一步步走近，身上氣場強大，那無形的壓力讓人幾乎透不過氣來。

顧惜玖雙拳緊握，一步不退，抬頭看著他：“你要殺了我？”

帝拂衣足下微微一頓，薄唇微抿：“惜玖，我不會殺你……不過你必須要讓出這具身體！”

“怎麽讓？”顧惜玖強撐著也讓自己聲音平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