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曾經站在他身邊，以為能和他對等，努力讓自己配得上他，卻原來一切都是幻象……

他隻因為她是藍靜珂的知魂而對她特別對待，一旦脫了那個身份，那麽她在他眼裏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員。

他站在那裏，直接拉開了他和她之間的距離，那是仿佛天與地的距離，不可逾越！

她壓住層層湧動在心底的悲哀，唇角輕揚：“惜玖從來沒這麽以為過！”

他已經視她為陌路，怎麽可能會對她網開一麵？

就算是被他強大的神之威壓著，她也極力挺直腰，直視著帝拂衣：“我還是那句話，要罰他先罰我！我願意代替他的所有刑罰！”

“惜玖，不可以！”龍司夜臉色也變了。

離火境的苦楚他原先嘗到過，真不是人受的，他是大男人當年在裏麵還被燒的一直在翻滾，顧惜玖這樣一位嬌怯怯的女孩子怎麽受得了？！他寧肯自己承受！

他直接上前一步：“聖尊，您這條諭令是對司夜下的，是司夜違背了此令，而惜玖她原先壓根不知道有此諭令，她隻是想換個身體，把原身還給左天師，據說左天師要她的原身有其他功用，她不想再欠他……這才出此下策讓司夜為她換體，並無任何惡意，所謂不知者不為罪，還請聖尊放過她！”

聖尊垂眸看著他：“你這是和本尊討價還價？”

龍司夜：“……”

“誰給你的膽子？！”

龍司夜額角淌下冷汗。

這數十年來聖尊一向說一不二，壓根不給別人反駁的餘地，他傳下來的諭令比軍令更嚴苛，隻需遵守不必問為什麽。他的懲罰隻要出口那就是鐵令！誰敢討價還價？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