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惜玖自然明白他的顧忌，可是還是覺得委屈。

她抿緊了唇角，問他：“帝拂衣，你既然知道無法長久，那為何當初招惹我？我開始碰到你時並沒有愛上你……”

帝拂衣心中一痛：“對不住，是我不好。”

顧惜玖眼圈發紅：“你讓我吃一個死人的醋，你為了推開我，還說為何醒的會是我，而不是藍靜珂……你不知道這句話對我打擊有多大，我從那時起就開始自厭，覺得我其實真的該死……”

帝拂衣手掌在身邊又握了握，強壓住將她抱入懷中哄的念頭：“對不住，是我混蛋……”

當初說那句話時，他表麵不動聲色，但心痛的幾乎無法呼吸。傷她一分，他自受傷三分。

顧惜玖垂眸看了看他垂在兩側的手，雖然他的手藏在衣袖中，但她還是能看出他手臂的僵硬。

好想撲入他懷中啊！

不過他不主動抱她的話，她心裏的委屈怎麽平複？

她低吸了一口氣，繼續抬頭望著他：“那你還想要我麽？”

帝拂衣呼吸一窒，他當然想！想的要命！可是他不能再這麽自私……

“惜玖，你已經知道了……知道了我的情況，你我其實不適合再在一起。這三個月我會傳你所有的功夫……”

“你想做我師父？最後的時光你想做我的師父？！”

“不是，隻是傳承，惜玖，我們的時間很緊……”

“帝拂衣，我原本應該在三十八年後複生，卻提前複生了，你知不知道原因？”顧惜玖向前一步，緊緊盯著他，她必須要給他下猛藥了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