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娃娃喝了一口果汁陪他，等他說下去。

帝拂衣轉著手裏的酒杯，眸光隱隱迷離：“我喜歡她，喜歡到連我自己也感覺瘋狂的地步，但她心裏有人，她為了找那個人鍥而不舍地尋了二百多年……”

“她比本君要大很多，所以她曾經一直把我當孩子……”他再苦笑：“無論我如何做，她也隻當我是孩子。我很挫敗……”

“後來她犯了事，被天規罰下界，我拚命尋找她，終於找到這修羅界來，但她已經完全失憶，壓根不記得所有事，我以為這是上蒼給我的機會，讓我真正追回她的機會，所以我就說是她的未婚夫，她也很輕易就信了……我當時打算陪在她身邊，救她族人，陪她闖修羅界，讓她能夠真正喜歡上我，心裏再無別人。沒想到陰差陽錯之下，我和她有了夫妻之實……”

他再喝一杯酒，似陷入往事：“她和我在一起的時候，沒恢複我和她之間的記憶，倒是另外一個男人的記憶先模模糊糊出現了，她問我那個男人的事情，還一臉向往……這讓我感覺我和她的感情像是偷來的，是海市蜃樓般的存在，風一吹就散了。我知道她早晚有知道真相的時候，隻是沒想到那日子來的這麽快！她發怒在我意料之中，但她說最喜歡最愛的人是凰荼，從來不是我，讓我滾的遠遠的……”

他語氣苦澀：“我在她眼裏就是卑鄙小人，趁她失憶騙她身子的小人，一個讓她惡心的小人……”

“所以你就放棄她了？”小娃娃終於插了一句嘴。

帝拂衣轉了轉手裏的酒杯：“不放棄又如何？我不甘心做別人的影子，別人的備胎……”

他的父君曾經教育過他，說真喜歡一個人就要拚命追，不計任何手段，追到手就可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