雲煙離帶著她在湖底走了一圈，也用了尋蹤之術，結果是兩手空空。

帝拂衣並沒有藏匿在這湖底。

按道理說，帝拂衣應該和顧惜玖在一起的啊！怎麽可能沒有的？

雲煙離微微有些焦躁，在水底隔音，他自然不怕顧惜玖再叫嚷出來泄密，一掌拍開她的穴道：“帝拂衣到底在哪裏？”

顧惜玖閉了眼睛沒說話，權當他是空氣。

“你如果不說，我會將你的族人一個個淩遲至死，直到你開口為止！”雲煙離威脅。

這次顧惜玖總算開了口，說出了冰涼的兩個字：“隨便。”

雲煙離：“……你不在意他們？”

顧惜玖唇角輕勾：“你應當明白，他們並非是我族人，隻不過是我落難時同甘共苦過而已，半年的交情能有多深？值得我向你屈服？”

雲煙離：“……”

顧惜玖又淡淡地道：“這兩年我所做的事足夠對得起他們，並不欠他們什麽。你要殺儘管殺，不必告訴我。”

雲煙離看了她半晌：“惜玖，你並非是如此涼薄之人，何必做出涼薄之相？以為能糊弄過我去？”

顧惜玖抿唇不答。

雲煙離一笑：“你如果真不在意他們，那我上岸以後就下令將他們全部就地格殺！反正我給那些屬下也說了，這些人都是魔界餘孽，死有餘辜，不會有人懷疑我什麽的。”

顧惜玖微閉了眼睛：“雲煙離，沒想到你如此之蠢！”

雲煙離：“……”他咬牙：“這話怎麽說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