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惜玖道：“本尊是創世神，受六界景仰……”

“嗯，然後？”

“你想不想要我這個位子？成為創世神？”

“不想！”帝拂衣想也不想拒絕。

顧惜玖一噎，挑眉：“言不由衷吧？別以為本尊看不出來，你其實權利心挺重的，要不然你也不會費這麽大的力氣治理妖界和仙界是不是？你看，你雖然不是這兩界的王，但比王更受兩界百姓敬重，你的地位其實已經淩駕於這兩王之上。如我所料不錯，收服其他四界也在你的計劃之內……不要急著否認，本尊並沒有怪罪你的意思，你將兩界打理的很好，本尊看到也很欣慰。其實，你收服六界需要付出的心力很多，會碰到很多艱難險阻，說不定有性命之憂，但你如果坐了這創世神的位子，這些都能輕易得到……”

帝拂衣淡淡地道：“有些事自己做出來，自己爭取得來才有趣味，我想要的地位是需要憑自己的真本事贏來的，而不是什麽繼承……”

他忽然似想到了什麽，再看她幾眼：“不對，你是神，是不老不死的吧？為何要人繼承你的位子？”

顧惜玖打了個哈哈：“神也有隕落的一天啊……就算不隕落，神也會沉睡，譬如我先前就睡了數萬年……我如果有個繼承者代我管理，這六界也不會變成這個樣子，你說是不是？”

“原來你是想找一個代理者，你不是收一個了？”

“……”

“你不會還沒放棄收我為徒的想法吧？又想反悔？”

顧惜玖閉嘴了。

往後的日子裏，她再沒提過收徒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