喝醋

許映秋愣半天對著鏡頭不知道怎麽說話。

程衍舟思考片刻，在鏡頭外替她發言，“如果是喜歡喝醋的朋友應該會喜歡這種口味。”

許映秋給他豎大拇指。

不過錢已經花了，許映秋斷沒有浪費的本事。

拿過一旁的醬油往碗裏倒了些，蓋住那股酸味。

她又舉著那瓶醬油問程衍舟，“你要麽？”

“不用了。”程衍舟低頭又咬一口麵，“我挺喜歡喝醋的。”

許映秋：“……？”

她狐疑。

她怎麽不知道程衍舟還有這種特殊癖好？

*

一模近在咫尺。

而許映秋的第一輪背單詞也終於結束。

如今的她再翻開單詞書，滿眼都覺得這是自己的囊中之物。

她是這麽給溫杏形容的，“就像我能夠掌控身體一樣，我竟然發現我可以自如地掌控我的記憶了。”

溫杏點點頭，問：“那你看到s開頭的第一個單詞會想到什麽呢？”

許映秋：“so？”

溫杏再次點點頭，“那看來你還是那個你。”

許映秋怒：“這放哪個人眼前不想so啊？”

溫杏埋頭，又抬頭，“是的，正常人都會想到so。但是不會像你一樣這麽有疑問地so。”

許映秋：“……”

她不該跟這種沉迷小說十幾年深諳辯論道的人吵架的。

一模考前最後一個晚自習，正巧是英語老師值班。

許映秋拿著自己最近寫的試卷去找她問題。

薑沛初看著她修改痕跡明顯以前比以往少的試卷，欣慰道：“一模一定能考到年級前一百。”

許映秋好奇問：“開學考第一百名考多少啊？”

薑沛初打開電腦，戴上老花鏡翻半天文件，最後找出一個表格，往下一拉，精確定位到上次的成績。

許映秋湊近電腦去看，鼠標光標赫然指著的是126分的成績。

其實也還好啦。

許映秋琢磨一會兒，她上次還考了121分呢，這回考個126分豈不是簡簡單單——她忽然想起了什麽。

好像，程衍舟上次對她的計劃期望就是126分……？

好家夥，他竟然已經替她想到這一步了嗎。

許映秋鼓起臉頰，問她：“那老師，如果我下一步想提到一百三以上的話，需要再做些什麽努力呢？”

薑沛初又點開一份文件，示意她過來看。

“這是2022屆一個學生幫我做的計劃表。當時她高考應該是考了143，”薑沛初回憶道，“上一屆的學生普遍反應這個計劃表對他們很有參考價值，你也看看。需要的話也可以跟班內的其他同學說。”

“老師，那你怎麽不乾脆在班上說啊？”

薑沛初回答：“人老記性差，要不是你問起來，我都快忘記我還有這個東西了。”她笑笑，“不過一模後也還來得及。你跟他們說說，如果他們著急的話可以先來找我看，不著急的話就等一模後再放給他們看。”

許映秋點頭應下這個任務。

她雖不是班長，但因為她跟老師關係好，很多事情都是由她幫忙轉述到班上的。

甚至偶爾碰見隔壁十四班的老師，那邊的老師也會讓她幫忙傳話。

因為恰好簡書就是十四班的班長。

許映秋多次去串班，老師們幾乎沒有不認識她的——儘管學校明麵規定上不允許串班。

三天一模其實過得比正常時間要快很多。

考完這一科又掏出課本準備下一科，一天考完兩科就回家睡覺，醒來又是新的一天。

不過由於他們選科是物化生，導致他們第三天起的早放得又晚。

苦全苦在了全理人身上。

一模由市內統一批卷。

因老師們需在規定時間內改完卷子，學校特地安排了那一天高三年級統一自習，由年級小組和各班班主任負責紀律看管。

許映秋早早就打算好了那天要乾什麽。

怕高三的學生壓力大，學校已經在最大層麵上讓他們自由。因而隻要樓層裏的學生們在安靜學習，學校一般不會太管補覺的人。

所以要去走廊通道裏背誦的人更是有正當理由。

隻要人不是太多，並且不聚集在一起聊天，班主任們幾乎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。

許映秋就是趁著這段大早上易困的時間段，抱著單詞書出去背誦。

第二輪背單詞，平均下來每天幾乎要背五百個單詞。

許映秋一想到數目就眼前一黑。

但好在第一輪的時候她背的很是認真，每天過單詞的速度近乎一目十行。

在她出門沒多久後，程衍舟也跟著她出來了。

離她沒多遠，就幾米距離。

許映秋好奇回頭瞧眼封皮，原來是語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