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什麼？”</P>
楊婕瞪了彭麗一眼。</P>
“多大歲數的人了，還這麼衝動。”</P>
呃？</P>
您這話是說我呢？</P>
到底是誰衝動啊？</P>
您要是不衝動，能一點兒臉都不給台長留，落得這步田地？</P>
楊婕也被彭麗看得有點兒尷尬。</P>
其實，要說錯的話，她還是有一點兒的，當初表明態度的時候，應該稍微委婉一點兒。</P>
本來上次能從香江弄來一套威亞設備，台領導對她的印象還是不錯的。</P>
結果……</P>
這脾氣，咋就摟不住火呢。</P>
“行了，你們也彆多想，台裡怎麼安排，咱們就怎麼做，現在既然說了，要抽調咱們組的人去支援春節晚會籌備組，咱們就把這項工作完成好，特彆是你，小顧。”</P>
楊婕看向顧北的眼神有些複雜。</P>
她知道，早在今年春節晚會剛剛開始啟動的時候，黃一賀就想借顧北過去。</P>
這小子在台裡的位置算是穩了。</P>
自身本領過硬，才會有人搶呢，真要是個沒用的，怕是彆人連多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。</P>
這樣也挺好的。</P>
楊婕也知道，顧北是個有才華，有能力，最重要的是懂人情世故，知道該怎麼為人處世。</P>
有這份才情，注定不會被埋沒。</P>
就是不知道，以後還有沒有機會再合作了。</P>
“好好乾，其餘的什麼都不用想。”</P>
楊婕說完，便起身出去了，她還有工作，既然台裡還沒宣布要解除她《西遊記》總導演的職務，該乾什麼，就得乾什麼。</P>
“小顧，你說……楊導究竟是什麼意思啊？”</P>
顧北搖搖頭，他也不知道。</P>
或許是想明白了，也把事情給看淡了，修出了禪心。</P>
也或許是……</P>
失望了！</P>
要是後者的話，顧北還真不知道《西遊記》劇組能不能繼續下去了。</P>
剛剛老張說了，台領導正在挨個跟文藝部的導演談話，顯然是真的動了要將楊婕導演換掉的心思。</P>
設身處地的想一想，如果是顧北的話，辛辛苦苦這麼長時間，好不容易把劇組的底子都打好了，台裡突然要將他給換掉。</P>
怕是殺人的心都有了。</P>
“先看著吧，我就不信了，楊導的工作成績當真能給抹殺了。”</P>
對啊！</P>
成績！</P>
還有什麼是比成績更有說服力的。</P>
今年春節期間，台裡準備播出已經拍完的《計收豬八戒》、《三打白骨精》、《還有禍起觀音院》這三集。</P>
隻要觀眾喜歡，台領導就不能把楊婕導演如何。</P>
換一個導演上來，難道真的能把《西遊記》拍得更好？</P>
一旦質量下降，到時候，第一個不答應的就是觀眾。</P>
現在可不同於以後。</P>
未來的央視對觀眾是個什麼態度？</P>
看看春節晚會就知道了。</P>
明知道觀眾都快把春節晚會給罵出花來了，偏偏央視裝聾作啞，自我陶醉，還能總結出來成功的一二三。</P>
現在不行。</P>
小日子版的《西遊記》就是被觀眾罵得下播了。</P>
還有，顧北記得明年的春晚，黃一賀導演腦瓜兒抽抽，非得把會場辦到工人體育館，結果被罵得差點兒自閉。</P>
台領導甚至直接在年初二的新聞聯播裡，向全國人民道歉。</P>
人民的意誌不可違。</P>
楊婕導演拍攝的《西遊記》質量如何，已經得到了驗證。</P>
換成彆的導演繼續拍，能保證質量還好說，一旦質量下降，觀眾能答應？</P>
台裡的其他導演怕是也得掂量掂量，未必敢接，台領導也未必當真豁得出去。</P>
再說了，《西遊記》可是上麵都在關注的項目。</P>
“小顧，你的意思是，隻要春節期間，播出的三集能得到觀眾的認可，就算是台領導也不能把楊導，把咱們劇組怎麼樣？”</P>
“用成績說話，咱們不扯彆的，隻要成績出色，台領導就算是再怎麼看不慣楊導，他們也得忍著。”</P>
呃？</P>
像這樣在背後編排領導，真的好嗎？</P>
“對，對，還是你看得明白。”</P>
彭麗這下踏實了。</P>
台領導不待見楊婕導演，隻要觀眾喜歡就行了。</P>
想到這裡，彭麗居然還有點兒期待。</P>
如果台領導還是固執己見，將楊婕導演給換掉了，從而導致《西遊記》的質量下降，引起觀眾的不滿，到時候，上麵肯定要過問。</P>
台領導又怎麼了，他們上麵還有領導呢。</P>
到時候……</P>
彭麗覺得她現在應該再去找楊婕導演一趟，真有那麼一天，該跟台裡多要點兒條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