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顧導演，你知道鳴鳴演戲很好的，我不明白，也不理解，為什麼連機會都不給她，之前張麗聯係我們的時候，說的是今天試鏡，可你現在過來說，已經選好了演員，我們沒辦法接受。”</P>

顧北就是因為很為難，所以才特意最後來見金鳴，可等他趕到這所少年宮的時候，沒想到金鳴的媽媽也在。</P>

儘管很為難，但顧北還是把實情說了出來，結果就……</P>

“不好意思，是我們的工作沒做到位，這件事……”</P>

“顧導演，我們不想聽解釋，我隻想讓孩子得到一個公平競爭的機會！”</P>

金鳴的媽媽看上去情緒很激動，金鳴也是一副失落的模樣。</P>

顯然，小姑娘應該是很期待的。</P>

“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合作，這一次……我隻能說對不起了！”</P>

其實，將金鳴當做備選，從一開始就不是顧北的意思。</P>

他當然知道金鳴在表演上很有天分，而且，現在非常紅，但是，她跟莫小貝這個角色，在形象上相差有點兒遠。</P>

金鳴媽媽的反應，顧北雖然能理解，但他還是感覺有點兒不舒服。</P>

所以，留下一句“以後還有機會可以合作”之後，他便轉身離開了。</P>

作為導演居然做到這麼憋屈。</P>

回到台裡的時候，已經快要下班了。</P>

看顧北的情緒不大對勁，張麗也不免有些擔心。</P>

“顧老師，你……”</P>

“張麗，下次能不能提前跟我打個招呼啊？”</P>

呃？</P>

張麗一愣，沒明白顧北是什麼意思。</P>

“我是說金鳴的事！”</P>

張麗聞言，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了。</P>

“對不起，顧老師，我以為……”</P>

張麗以為劇組要選小演員，肯定會優先考慮金鳴，所以，沒跟顧北商量，就把金鳴的名字給加進去了。</P>

結果……</P>

“沒事兒，下次注意！”</P>

顧北知道，張麗也不是有意的。</P>

“顧老師，是不是金鳴媽媽……”</P>

“你知道她今天也會去？”</P>

呃……</P>

張麗點頭。</P>

哎呦！</P>

顧北覺得腦袋都疼了，早知道，今天他就該帶著張麗一起過去。</P>

省的他一個人那麼尷尬了。</P>

“張麗，你覺得，我還不夠照顧金鳴？”</P>

顧北這會兒也忍不住抱怨起來。</P>

“為了不耽誤她拍《婉君》，整個劇組加班加點的搶拍，半個多月的工作，十天就完事了。”</P>

“還有啊，金鳴媽媽跟賀秀瓊泄露《知否》的劇本，我什麼都沒說吧？”</P>

“最後，還安排金鳴上了春節晚會，我做的還不夠嗎？”</P>

當初隻是一個承諾，或者說連承諾都算不上，隻是一句場麵話。</P>

顧北自認為已經做得夠多了，現在就因為一個角色沒讓金鳴演，看看她媽那……</P>

“對不起，顧老師，是我的工作沒做好。”</P>

見張麗一個勁兒的道歉，顧北無奈的擺了擺手。</P>

“算了，這件事既然過去了，誰也彆提了。”</P>

點上一根煙，顧北調整好情緒。</P>

“今天這邊的選角進行的怎麼樣了？”</P>

說是選角，其實演員根本沒來央視，因為是客串的角色，全都是提前圈定好幾個備選，然後打電話聯係。</P>

“挺順利的！”</P>

張麗說著就要去拿筆記本，跟顧北彙報。</P>

“不用，不用，你和老馮商量著來就行，回頭把名單整理出來給我。”</P>

說著，看看時間已經下班了。</P>

顧北起身將東西都整理好。</P>

“行了，下班吧！”</P>

說完，便離開了。</P>

張麗猶豫了一下，起身也跟著出去了。</P>

之前，金鳴在《知否》劇組拍戲的時候，也曾接送過金鳴，知道她家住在什麼地方。</P>

騎上自行車，循著記憶找了過去。</P>

“大娘，有個叫金鳴的小女兒是住這裡嗎？”</P>

得到肯定的答案，張麗把自行車鎖好，走了進去。</P>

金鳴一家正在吃晚飯，金父還在跟金母抱怨著，她今天太莽撞了。</P>

“人家顧導演還不夠照顧咱們鳴鳴的，那春節晚會是想上就能上的？你今天還跟人家發脾氣，太不應該了！”</P>

金母似乎也意識到今天說的那些話有點兒問題：“我當時……當時就是太著急了，你又不是不知道，咱們鳴鳴知道能拍戲，多高興啊！可……”</P>

“可什麼啊？你啊！這個脾氣是得改一改了，要不然，人都讓你給得罪了，往後還有誰願意幫咱們鳴鳴。”</P>

金鳴看著父母，悶不做聲的低頭吃著飯。</P>

就在這時候，敲門聲響起。</P>

金父連忙起身過去開了門。</P>

“張……張導演！”</P>

對這個稱呼，張麗還有點兒不適應：“您好，呃……正吃飯呢？打擾了！”</P>

“沒有，沒有，您請進，請進！”</P>

金父連忙把張麗讓了進來。</P>

金母看到張麗，也連忙起身。</P>

“鳴鳴！”</P>

張麗笑著和金鳴揮了揮手。</P>

“小張阿姨！”</P>

“大哥，嫂子，今天這件事……”</P>

張麗接著便把事情的原委跟金鳴的父母說了。</P>

“這件事是我的問題，跟顧老師沒關係，是我沒能提前跟他溝通好，這才……總之，是我的錯，非常抱歉！”</P>

“您可千萬彆這麼說，您也是為了孩子好，嗐，都怪鳴鳴她媽，她這個人，脾氣太急，顧導那邊，您回頭幫著解釋一下，我們可沒有怪罪的意思，顧導演一直都很照顧我們家孩子，今天這事……”</P>

金父說著，也是滿臉的歉意。</P>

“沒事的，是我們有錯在先，其實最開始定的是讓所有列入備選的孩子們到台裡，集中試鏡，可是，台裡下了死命令，要求我們劇組加快籌備進度，這才臨時給改了，因為太匆忙了，做事才出了紕漏。”</P>

張麗忙著解釋，金父金母一個勁兒的道歉，最後這場誤會算是勉強揭過去了。</P>

但是，從金鳴家出來，張麗還是覺得心裡很不舒服。</P>

她能體會到顧北回來之後，情緒為什麼那麼差。</P>

人心不足蛇吞象？</P>

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。</P>

或許是因為金鳴紅了，她父母的心態也跟以前不一樣了。</P>

總之……</P>

就這樣吧！</P>

隻是可惜了金鳴，怎麼一個在表演上極有天分的孩子，或許以後再也沒有機會跟顧北合作了。</P>

顧北這邊，下班之後便直接回了家。</P>

今天早上，顧孝武突然提起食品廠的楊廠長，當時顧北著急上班，也沒顧得上細聊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