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以前怎麼就沒發現，你好勝心這麼強呢？”</P>
因為參加慶功宴的人太多，為了方便交流，顧北直接辦了一個西式的宴會，就是那種自助餐差不多的。</P>
端著杯酒，溜達到馮褲子跟前，這個貨正一臉鬱悶的躲在角落裡，有人跟他搭話，他也不好好搭理。</P>
見是顧北過來了，馮褲子勉強牽動嘴角，擠出來一個笑臉。</P>
“你還是彆笑了，我怕晚上回去做噩夢。”</P>
擠兌馮褲子這種事，顧北可以說非常熟練了。</P>
“顧總，你就彆擠兌我了！”</P>
說著，一仰脖，把大半杯香檳都灌了下去。</P>
艸！</P>
不知道自己個的酒量啊？</P>
徐凡今天沒來，在南方拍戲呢，馮褲子真要是喝醉了，誰送他回家？</P>
見馮褲子又要去拿酒，顧北趕緊攔下。</P>
“心裡憋屈？”</P>
馮褲子一愣，搖頭道：“不至於，我沒那麼小心眼兒，張導拿了榮譽，我心裡就裝不下，還嫉妒人家，我就是……著急！”</P>
著急？</P>
急什麼啊？</P>
顧北倒是也能理解，自古文無第一，武無第二，誰都想坐那頭把交椅。</P>
在茗芊影業，導演不少，但排得上號的沒幾個，趙保剛主打電視劇，跟馮褲子他們沒有利益衝突。</P>
能在票房和榮譽上一較高下的，也就是馮褲子、陳愷歌，還有張一謀了。</P>
以前馮褲子在票房上還能說道說道，以小博大，讓利潤最大化，夠他吹上一陣子的了。</P>
可現在……</P>
張一謀無論是在榮譽，還是在票房上，都碾壓了他。</P>
這讓馮褲子的心裡不上不下，空落落的，總覺得自己一輩子都出不了頭。</P>
“急什麼啊？這才哪到哪，你要拍大片，我給你資金支持，還想怎麼著？我還能買通了奧斯卡的評審團，把獎給你啊！？”</P>
之前的《西遊記之大鬨天宮》在國內的票房也不錯，東南亞地區的外埠市場也很受歡迎，但是卻沒能擠進歐美地區。</P>
老外對這種傳統的東方神話，似乎並不怎麼感興趣。</P>
“我可沒那個意思。”</P>
馮褲子還是又拿了一杯酒。</P>
“沒那個意思，就高興點兒，都是朋友，今天是張導的慶功宴，你耷拉著個臉，回頭傳出去，讓人家怎麼看咱們公司，內部不合？好聽啊？”</P>
馮褲子苦笑一聲，他也知道自己今天的情緒不對，可就是裝都裝不出來。</P>
“小北，馮導！”</P>
張一謀這時候也過來了，剛剛他也聽人說了，於是便過來看看，馮褲子到底是不是像彆人說的那樣。</P>
“張導，恭喜啊！”</P>
馮褲子連忙調整情緒，他可不想當著今天正主的麵丟人。</P>
再說了，雖然在業務上是競爭關係，但是私下裡，處的都挺不錯的。</P>
人家大喜的日子，他哭喪著臉，實在難看。</P>
張一謀也瞧出了馮褲子的不自然，卻也沒往心裡去，設身處地的想想，要是公司裡有個事事都能壓他一頭的人在，他心裡肯定也彆扭。</P>
“馮導，最近籌備的新作怎麼樣了？”</P>
張一謀主動岔開了話題。</P>
“正忙活著呢，準備的差不多了，準備五月份開機，您呢？有沒有新的動作？”</P>
張一謀笑了，扭頭看向了顧北。</P>
“這就要看咱們顧總咋安排了。”</P>
他還在老美那邊的時候，顧北就曾跟他聯係過，準備籌備《西遊記》係列電影的第三部《三調芭蕉扇》。</P>
原本第三部，顧北是準備要交給陳愷歌的，但陳愷歌現在正忙活著《萬歲軍》的拍攝工作，這次的慶功宴都告假了。</P>
馮褲子又要拍他的大片，於是，顧北就準備將《三調芭蕉扇》也給張一謀來負責。</P>
“我這邊還是打算先休息一段時間。”</P>
“彆歇著啊！這樣，張導，等我那邊開機了，您要是有時間就來一趟，指導指導。”</P>
張一謀聞言，笑著擺手道：“彆了，咱們倆人拍戲根本就不是一個路數，我要是真去了，不是指導，那叫指手畫腳，說不定還得把你給帶溝裡去。”</P>
聊了幾句，張一謀便去招待其他客人了，今天是他的主場，顧北特意請了不少圈內人，為的就是幫張一謀積累人脈。</P>
雖然，無論是通過私人感情，還是利益，顧北都能將張一謀永遠留在茗芊影業。</P>
但他不想這麼做，再好的關係，如果長時間待在一塊兒，總會因為一些事產生矛盾。</P>
顧北可不希望將來有一天，他和張一謀的感情也變了味兒。</P>
適當的時候，顧北會支持張一謀去拓展屬於他自己的事業，不光是張一謀，像陳愷歌、馮褲子、趙保剛，還有公司裡的一些藝人。</P>
該放手的時候，就要放手。</P>
“行了，你也彆鬱悶了，張導都說了，你們啊，不是一個路數，容易對一個導演來說，確實重要，但票房才是最實在的。”</P>
有些話，顧北也不知道該怎麼說，馮褲子的作品，想要在國際上獲得認可，隻能說倆字——很難！</P>
就像外國人很難接受中國的神話故事一樣，中國人的幽默，老外也很難理解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