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傾眉頭緊蹙,“我來看你,並不是為了和伯父交差,我是真的想看看你怎麽樣了。”
景溪譏諷地笑笑,“現在你看到了,我好得很,你可以放心了。”
慕傾也急了,聲音冷了下來,“景溪!”
景溪煩躁地說:“慕傾,你能不能別管我了。”
慕傾急切地拽住他的胳膊,“我們從小一起長大,是最好的朋友,我不可能不管你。”
“對,你隻是把我當朋友,所以別讓我越陷越深了,放過我吧。”景溪疲憊地說。
慕傾愣了愣,完全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。
他不想和景溪變得這麽疏遠,這麽陌生。
也許是他當初的一時腦熱,捅破了那層窗戶紙,才會讓他們越走越遠。
慕傾心裏既自責又內疚。
景溪歎了歎氣,“吃飯吧,別餓著。”
慕傾點點頭,其實並沒有胃口。
氣氛有點僵,景溪也吃不下。
兩人離開了飯店。
在車上,景溪愧疚地說:“對不起,我剛剛話說得有點重了。”
慕傾搖搖頭,“我真的很希望我們能一直像從前一樣相處。”
景溪看向玻璃窗外,“會的。”
慕傾一喜,“你說真的。”
景溪的笑容有些苦澀,“當然是真的,我從來不會騙你。”
慕傾欣慰地笑了笑。
景溪沉吟片刻,輕聲問:“他……怎麽樣?”
慕傾知道他問的是誰,實話實說,“挺好的。”
“那……你們呢?”
慕傾儘量說得不那麽刻意,“我們也挺好的。”
“他對你好嗎?”
慕傾不假思索,“好。”
景溪暗自苦笑,慕傾三句話說了三個“好”字,都是關於那個男人的。
他不敢問慕傾喜不喜歡他,那會讓他難堪,那是讓他不能接受的失敗,因為他知道答案是肯定的。
景溪平複了一下心情,輕笑著說:“我下午還有幾場戲要拍,不能陪你了。”
“沒事,你忙你的,我下午就回去。”
景溪的手一頓,“這麽快?”
慕傾不敢直視他的眼睛,隻能低聲道:“要工作。”
他不能說是答應了修羿,否則會更加破壞景溪的心情。
兩人在影視城外麵分開。
慕傾打車去機場候機,結果下起了大雨,電閃雷鳴。航班被取消了,他隻好換坐高鐵,回到臨京市天都黑了。
當他冒著風雨出了車站後,看到修羿撐著傘倚在布加迪超跑旁等他,慕傾心中微動,快步朝他走去。
奔波了一天,慕傾有點累,躺在沙發上就不願意動了。
修羿給他做了一份意麵,又到書房裏辦公了。
慕傾吃完後,去洗了澡,洗掉了一天的疲憊。
他倒在床上,有點累,但是睡不著,今天景溪的話讓他有點難受。
他的心願不過是他們二人能一直和之前一樣相處。
可是短時間內明顯不可能,也許以後也不可能,心中有芥蒂,怎能裝作若無其事。
慕傾真後悔,那天晚上,他被張世傑氣昏了頭,說話都不經過腦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