若是修羿也中彈,必死無疑。
這時,遠處的樹叢中傳出了動靜,少漓眉梢一沉,“什麽人?”
那邊傳來一聲嗚咽,聽著聲音很是熟悉。
慕傾趕緊跑了過去,景溪急道:“慕傾,當心!”
隻見vartija拖著受傷的軀體從樹叢中爬了出來,直直倒在了地上。
慕傾心中一震,撲了過去,抱住它的腦袋,“對不起,我來晚了。”
vartija睜著濕漉漉的眼睛看著他,眼裏一片悲傷與急切。
慕傾從藥箱裏找出消毒水和繃帶給它處理傷口,他在修羿那裏學到了各種傷口的處理方式和手法,現在也能獨當一麵。
vartija的前腿被子彈貫穿了,鮮血在它的腿上結了塊,慕傾非常心疼,十分小心地幫它清理乾淨。
少漓打電話給其他幾人,讓他們過來幫忙把死去幾人帶上飛機,他要帶他們回國內安葬。
慕傾讓vartija躺在機艙內的沙發床上,低聲安撫它,“沒事,我會帶你回去的。”
疲憊過度的vartija很快便睡著了,它隻是一隻不會說話的狗,無法從它這裏獲取什麽有用的信息。
幾人在案發現場仔細找了一圈又一圈,唯獨不見修羿和衛霖,連他的飛機都不見蹤影,天宇更是沒有絲毫消息。
如此慘烈的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麽?
最詭異的是,修羿的飛機也不翼而飛了。飛機這種大物件,不是說挪就挪的,會開飛機的人也隻是占極少數。
慕傾不死心,不斷地尋找著那人的蹤跡,祈禱奇跡能發生,他隻是好好地躺在某個角落裏睡著了。
少漓走遠了些,給manuel打了個電話,劈頭就問,“mat失蹤了,你知道怎麽回事嗎?”
manuel差點跳起來,“為什麽會失蹤?”
“我正在暹羅灣,mat失蹤前所在的地方,他帶來的四個人死了三個。他和衛霖都不見了,飛機也沒了,現場有狙擊手留下的痕跡,你覺得什麽人能有這樣的手筆?”
少漓絕對不信amanpour能有這樣的能耐。
manuel長歎一聲,答非所問,“其實你往深了想,是可以猜到的吧?前幾天,我接到一個電話……”
少漓大驚失色,聲音有些許顫抖,“你是說,他們動手了?”
manuel“嗯”了一聲,“隻有這一種可能,你就當mat倒黴吧。”
“你這叫什麽話?”
“我說的是事實,他心懷不軌就要付出代價,現在不就是最好的證明?”
少漓氣得胸膛不斷起伏著,“你真是個不折不扣的牆頭草!”
“你罵我也沒用,你還是祈禱mat晚一點死吧,說不定還能趕去給他收屍。”
少漓火冒三丈地掛了電話。
慕傾走得腿都快軟了,幾乎把周圍都翻過來了,也沒找到修羿的身影。
“怎麽會沒有呢?一個大活人就這樣消失了?”
景溪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,實在是不忍心,“慕傾,你振作點,他不在這裏難道不是好消息嗎?”
慕傾如夢初醒,喃喃道:“你說得對,沒錯,不在這裏是好事。”
要是躺在這裏,估計也和其他人一樣,成了一具血肉模糊的屍體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