絳霜本能地伸出雙臂擋住他的攻擊,“二公子,挺厲害的嘛,很會隨機應變。”
慕傾輕哼,“取巧罷了。”
慕岩聽說慕傾拉著絳霜在對練,他好奇過來看看,赤影寸步不離地跟在他身邊,就像慕岩身上的掛件一樣。
當兩人來到練武場時,慕傾和絳霜正打得難分勝負。
慕岩麵無表情地看著,對於慕傾的水平,隻能用半吊子來形容。
他從小身體就比自己弱,在習武上,又沒有像他一樣經過多年嚴苛的訓練,自然是差上許多的。
絳霜認真之後,慕傾開始非常吃力,但他表現得太想贏,反而露了不少破綻。
絳霜一個飛踢,砸中了慕傾的肩膀,被逼得一個趔趄,慕傾的身子重重地倒了下去。
慕傾摔到了練武場的邊緣,腦袋好死不死地磕到了一旁的玻璃渣。
玻璃紮進皮膚裏,鮮血直流,血液很快便把他半邊臉都染紅了。
慕傾感覺一陣天旋地轉,兩眼發黑,頓時失去了知覺。
絳霜瞬間愣住了,這個意外將她嚇得不輕,她的餘光掃到場外的慕岩飛奔過來。
絳霜急道:“少主,對不起!我不是有意的,都怪我沒控製好力道。”
慕岩一把抱起慕傾,沉聲道:“別說了,快叫醫生過來。”
“好。”絳霜著急忙慌地給醫生打電話。
赤影跟在慕岩身後,看著他緊張慕傾的樣子,心裏莫名不是滋味,忍不住道:“少主,我來抱二公子吧。”
慕岩腳步一頓,厲眸掃了他一眼,“我允許你任性,但別吃莫名其妙的醋,我煩。”
赤影垂眸,喉結滑動了兩下,“對不起,是我越界了。”
幾天前。
意大利,羅馬地下鬥獸場。
衛霖推著修羿進了場,他們被慕岩派人送到了這裏來,他身邊的人倒是一個都沒露麵。
這是羅馬一處隱蔽的鬥獸場,實際背後控製人是慕家,但沒幾個人知道。
這裏的表演和競技包括角鬥士和野獸表演,表演者通常是奴隸或者罪犯。他們用各種武器和裝備進行戰鬥,野獸表演則是讓野獸之間或者野獸與人之間進行戰鬥或展示。
那些碩大的鐵籠子裏關著獅子,熊,豹子,老虎等。
競技台上有永遠清洗不完的血跡和濃烈刺鼻的血腥味,衛霖看著不寒而栗。
他忍不住道:“老大,慕岩該不會是想把我們扔到這裏和野獸搏鬥吧?”
修羿的腿再不治就徹底廢了,他痛到沒了知覺,哪有心思關注這些,“如果這就是他的目的,那我們也隻能認命了,你怕嗎?”
鐵籠子裏傳來野獸們的嘶吼,張著血盆大口盯著他們,仿佛是快到嘴邊的美味。
衛霖咽了咽口水,“說實話,怕。如果被野獸撕碎生吞,還不如直接給我一槍來得痛快。”
修羿深表讚同,慕岩的心思真是殘忍又惡毒!
和他的慕傾真是判若雲泥,這兩人竟然是雙胞胎兄弟,簡直基因突變!
原本空曠的鬥獸場隻有修羿兩人,突然傳來一道回聲。
修羿覺得那聲音似乎有些耳熟,令他本能地厭惡。
一個留著絡腮胡,身材高大的男人出現在修羿麵前,身後跟著幾個保鏢。
修羿先是一愣,好不容易才認出這副德行的是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