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遲周爭著要喝酒,裴複卻隻想把身上的臟衣服給換掉。
角落。
霍雲漣的手臂撐著牆,身側的青山攙扶住他的另外一隻手。
複健這段時間來,霍雲漣堅持走路,雖然能夠走的和常人無異,但每一步都是錐心蝕骨的疼痛,耗費的體力更是驚人,隻不過站了這麼一會兒,便已經汗如雨下。
“先生,真的不去喝一杯喜酒嗎?”
隻有青山知道霍雲漣為了這場婚禮付出了多少,霍雲漣不過是淺淡一笑,說:“病弱之人,不宜飲酒,況且......這婚禮我已經看到了,是不是在主桌,喝不喝喜酒,也不甚要緊。海城還有諸多麻煩的事情等著我們去處理,我們走吧。”
“可是就這麼走了,沈小姐怕是會失望吧?”
“我與她不過就是利益糾葛,商業夥伴,她與蕭鐸結婚是喜事,今天,是她一生之中最高興的時刻才對。”
霍雲漣望著蕭鐸和沈曼兩個人敬酒的樣子,臉上流露出了欣慰之色。
總歸,是替沈曼找了個值得托付的人。
事情到了這一步,已經算完成大半。
霍雲漣回頭看了一眼青山,道:“準備機票,回海城。”
“是,先生。”
婚禮之上,酒過三巡。
傅遲周終於壯起膽子拉著江琴走到了玫瑰拱橋之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