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姍姍說不過沈曼,便隻能改口說道:“但是你也說了,那隻是如果!”

“對,那隻是如果。”沈曼說道:“或許那天搶裴小姐錢包的人,是一個窮凶極惡之徒,是個惡貫滿盈的窮人。可這並不能代表,貧民窟裡沒有那些我所說的可憐之人。裴小姐不清楚厲雲霆的為人,不了解他的過去,卻屢次對他惡語相向,隻是因為他臭名遠揚?隻是因為,他曾經是白家的傭人,卻飛上枝頭變鳳凰?”

“誰要了解他的過去?我一點也沒興趣!”

“厲雲霆曾經是貧民窟裡出來的孩子,裴小姐,你聽清楚,是孩子。”

沈曼說道:“我相信厲雲霆對外的張牙舞爪,他的狠厲、殘忍,不過是用來保護自己的保護色。為的就是不讓彆人欺負自己,把害怕懦弱的自己隱藏起來。如果我這麼說的話,裴小姐是不是能夠理解厲雲霆對外的張牙舞爪是為了什麼吧?”

裴姍姍還是不高興的將頭撇了過去。

“當然,我不是說厲雲霆就是個好人,他也做了不少的壞事。很多事情,恩恩怨怨,黑黑白白,都是說不清楚的,隻看他日後如何彌補自己過去所做的壞事,如何去做一個對這個社會有用的好人。不是嗎?”沈曼說道:“厲雲霆能夠有現在全靠自己拚命,裴小姐不喜歡他,可以說他可以罵他,可以指責他,但是唯獨,不可以侮辱他。”

裴姍姍聽著沈曼溫柔到極致的話,她漲紅著臉,說道:“我說不過你!我才不管他!”

說完,裴姍姍就朝著自己客房的方向跑過去。

沈曼看著裴姍姍的背影,無奈的搖了搖頭。

沈曼將樓下準備好的晚飯先放在了厲雲霆的房間內,隨後她離開了房間,將門關了上去。

就在門關上的那一瞬間,原本躺在床上的厲雲霆卻緩緩睜開了眼睛。

他朝著已經關上的房門看了看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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