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說誰白眼狼?那可是你爹親口說的,說我們成親的時侯就將醫書傳授給我,是你出爾反爾要悔婚的,所以必須將醫書給我作為補償。”
“我悔婚?我爹剛死了三天,你就和那劉玉勾搭在了一起,我不悔婚難道還要看著你和彆的女人將我江家吃乾抹淨了,然後再一腳將我踹了?”江洛謹一步步逼近李石頭,氣勢絲毫不弱。
這時劉玉從外麵嗑著瓜子走了進來,她在李石頭旁邊站定趾高氣昂的看著江洛謹。
“江洛謹我實話和你說了吧,我和石頭哥哥其實早就在一起了,他之所以委曲求全和你訂婚,不過就是為了那本醫書。”
“本來你若是不那麼犟,石頭哥哥勉強將你納個妾我也沒什麼意見,誰讓你不識抬舉呢。”
“我爹說了隻要石頭哥哥拿到醫書就立刻將我嫁給他,反正你這輩子也就這樣了,注定要守著你那瘋瘋癲癲的娘親過一輩子,不如就成全了我和石頭哥哥,就算給你自已積德了,讓你下輩子能投胎個好人家。”
江洛謹突然就笑了起來,她走到李石頭麵前對著他上下打量,“李石頭,你家沒有鏡子難道還沒有尿嗎?就你這樣的還想納妾?你呀就是瞎貓碰到了她這隻死耗子,你倆就好好過吧。”
“你說誰瞎貓,說誰死耗子?”劉玉瓜子也不磕了,走到江洛謹麵前雙手掐腰讓出一副要打架的勢態。
“說你,就是說你。”江洛謹也不示弱。
說罷她突然從旁邊拿來一把掃帚便拍在了李石頭的身上,然後一陣張牙舞爪將他二人趕出了小院。
“江洛謹你個瘋丫頭,你和你娘一樣都是瘋子,走著瞧你爹的醫書遲早都是我們的。”劉玉一邊拉著李石頭往後退著,一邊嘴上不停地咒罵。
將二人趕出院門,直到聽不到他們那惡心的聲音了,江洛謹才頹廢的坐在了院子中的石凳上,懊惱的將方才打人時落在自已頭上的樹枝拽掉,又狠狠的扔在地上。
她突然就覺得這樣的生活很沒意思,難道自已真的就要守著自已這神經不正常的娘親過一輩子?
“小丫鬟,我夫君呢?他怎麼還沒來接我?”母親在她的身旁坐下,姿勢優雅的用手整理著自已的衣服。
彆看她瘋瘋癲癲,但卻很是在意自已的儀表,每日將頭發梳的整整齊齊,一身粗布衣衫也打理的乾淨整潔。
隻要衣服臟了一點,她便脫下來扔給江洛謹,讓她去洗。
在她眼裡,江洛謹不是她的女兒,就是一個伺侯她的丫鬟。
“你夫君都死了三年了,你等著她來接你去陰曹地府啊。”江洛謹也有不耐煩的時侯,時常懟上她兩句,發泄一下心頭的苦悶。
“你個死丫頭胡說八道,我夫君可是大將軍,死不了的,他一定會來接我的,哦對了!是明日,明日我的夫君一定會來接我的,我要去打扮一下了。”說罷江母便起身愉快的進了屋裡。
“明日複明日,明日何其多啊。”江洛謹仰頭看著天空,一張因為長年在外采藥曬的有些發紅的小臉茫然中又透著一絲堅毅。
“醫書?我爹真的有一本神奇的醫書嗎?為何她從小到大從來都沒有見過。”
家裡就這麼三間小破房,早就被她翻了無數遍了,從來都沒有見過什麼醫書,難道是父親怕她嫁不出去故意這麼和李石頭說的?
那也不至於吧,雖然她家一貧如洗,但論長相,她江洛謹在這十裡八村可是數一數二的,怎麼也不至於嫁不出去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