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這……等她醒了,你就知道了。”
“啊!師父啊,這不公平,簡直沒天理。”
即墨酒就知道她會這樣,他擔心她知道她們兩姐妹的這層關係後會心生怨懟,這時也不吭聲了,隻盯著她的臉看,好像要將她看透一樣。
她的臉上神情複雜,有慶幸,有氣惱,有失望,也有無奈。
“你不要……”
即墨酒剛想勸導一番,就聽到她說話了。
“啊!夢想破滅了啊!我以為她需要我保護,小醜竟是我自己!看來我要更努力啊!師父快點,金係術法書該給我了!”
此時的封赴陽在他麵前風中淩亂,她所糾結的壓根就不是他擔心的。
他輕輕垂下眼眸,還好,一點也沒有怨懟,對得住他喜歡一場。
等等!喜歡?
他從納物環裏掏東西的動作,一時停了下來。
他怎麽會用這個詞?
可他轉瞬一想,不過是作為師父對自家徒弟的欣賞罷了。
真是的,自己差點被這孩子帶偏了。
“記住,務必量力而行,你本係術法還要多操練,金係與你相克,不要妄加修煉。”
“放心吧師父,我心裏有數。”
封赴陽捧著一摞書,一個勁的點頭。
“師父……”
突然,一道清冷卻虛弱的聲音響起。
他們兩人同時回頭,瞧見了床上艱難扭頭看向他們的封幽藍。
“妹妹,你終於醒了!”
“嗯。”
即墨酒製止了封赴陽扶起封幽藍的動作,隔著衣物輕輕握了握封幽藍的手腕、腳踝,對封赴陽搖了搖頭。
“沉睡時間太長,要恢複行動自如,得想些辦法。”
說著,他掃了一眼地上,他剛剛交到她手裏的書,在她的激動之下被丟棄了一地。
嗬,剛才還寶貝得不行,轉瞬間就拋諸腦後了,真不愧是她啊!
封赴陽愣了愣,要想辦法?木係術法裏不就有現成的嗎?
可是,師父他為什麽看向落在地上的金係術法書呢?
即墨酒給了她個讓她自己體會的眼神,她終於會意過來,連忙蹲下開始一本本撿起了書。
她撿,她撿,她撿就是了嘛,真是小氣鬼師父。
“這麽不情願?”
她連連搖頭,手上的動作更快了,與此同時還不忘討好似的笑道:“是我的錯,哪有不情願嘛?我這輩子都心甘情願為師父當牛做馬!”
這話聽在即墨酒的耳中,很是受用。
“知道用什麽醫治了?”
“知道!”
“那好,你動手,我看著。”
封赴陽:?
這有什麽好看的,難道很難嗎?用藤木之歌不就行了。
想是這麽想,真正動起手來,她還是十分謹慎的。
之前習術時,還從來沒有用術法醫治過人,頂多就拿些大型野獸實驗。
現在眼前的人是自己妹妹,她更加打起萬分精神,生怕出一丁點的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