橋呢?水呢?怎麽什麽都沒有了?
這裏除了荒草,什麽都沒有了。
如果不是她到現在還記得當時腳底的痛意,她都要懷疑自己的眼睛了。
難道她才昏了半日,這裏的山勢地形就全變了?
她默默地往回走,半道上,遇見了妹妹。
“你是傻嗎?還專程跑去看一趟?”封幽藍的話裏帶著諷意。
封赴陽早已習慣了妹妹這樣和她說話,反而停了下來,問道:“妹妹知道是怎麽回事?”
封幽藍依然如同看傻子一樣看著她,鼻腔裏哼了哼。
就在她要回答的時候,她突然瞄到了師父的身影。
“你以為誰都像你一樣閒嗎?你的事,我才不關心,別攪了我修習的興致。”
封赴陽無奈地按了按眉心,喃喃地說道:“好吧,那我先回去了啊?”
封幽藍不再理會她,而是隨手做了道風係屏障,隔絕了和她的空間。
這一幕,讓本來有些心不在焉的封赴陽再次炸毛。
她揉了揉眼睛,不可置信地看向那道風係屏障。
妹妹她什麽時候竟然都開始修習風係術法了,真是厲害了,看來自己的金係術法也要加快修煉了。
可是,風係的術法,看著也好誘惑啊!
有時候,她真覺得自己像個武癡,對這些術法簡直到了貪得無厭的程度。
不行,她還是要堅持初心,不能動搖,必須先攻克了金係術法。
想著,她猛地一個轉身。
“咚!”
即墨酒真沒想到封赴陽會突地回頭,他以為她還會繼續和封幽藍說些什麽。
於是,他也沒停下腳步,而是筆直地朝她走來。
因此,封赴陽的腦袋狠狠地撞在了他的腿上。
看封赴陽皺著一張臉,一手還捂著額頭的滑稽樣,他竟然淡淡勾了勾唇。
他這一笑,儘管不顯山不露水的,還是被封赴陽發現了。
她不高興了,本來就因為修煉落後於妹妹而心慌,又被師父紮紮實實地撞了一下,結果師父居然還在笑話她。
雖然不知道他為什麽會笑,但肯定是在笑話她了。她不管,反正他就是不能笑話她!
“笑什麽笑!哼!”
她很生氣,她要去找個僻靜的地方,要修煉,要修煉!
無論如何,她都不能成為三個人裏拖後腿的那一個!
最終,她垮著一張臉,進了後院的竹林。
這裏麵幾乎是絕對的安全,滿臉無奈的即墨酒也不跟著了,而是回了石亭裏小憩。
他眯眼望著那竹林入口,仿佛看得很遠很遠,不知在想些什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