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它的金蟬脫殼用得很蹩腳，像是根本就不會，她敢保證她用這一招比它還順手一些。

她刺激道：“你就這點本事嗎？需不需要我教你啊？”

公豹不帶任何情緒地看了她一眼，繼續蓄著力。

它的麵目逐漸猙獰，隱隱有些要變成人形的樣子，就在她以為要成功時，它又回到了豹的形狀。

這樣反複了幾次，封赴陽都覺得沒意思了，她抽空看了眼朱雀的戰局，那幾頭築基期的狼處於劣勢，朱雀卻瀟灑得很，甚至像是在逗它們玩。

封赴陽不是沒有試過在公豹化形的關鍵時刻偷襲，可公豹也挺聰明，用金剛護體形成的一個薄金色透明罩子罩住了它自己，這罩子足以為他擋住所有傷害。

至少她這個級別的傷害半點也透不進去，如果用蠻力還很有可能將傷害反彈到自身。

“咦，你的頭怎麽變紅了？”

看著它的大頭變得紅彤彤的，封赴陽困惑地上前兩步，想要看得更清楚些。那罩子說是透明的，卻又像蒙著一層輕紗。

繞到她身邊的朱雀用嘴及時叼住了她後脖頸的衣裳，拖住了她的步伐。

朱雀警告道：“別過去，小心他化形不成反而自爆！”

封赴陽連忙倒退幾步，直到退到了即墨酒的身邊，牢牢地擋住了他的身體。

“他成功了！”

朱雀往前一步，嚴肅地護在了封赴陽身前，陳述著公豹化形了的事實。

封赴陽毫無意義地瞪了一眼她的背，她又不是瞎了，他那麽大一個人，她看得見好嗎！

她剛剛瞟到了一眼那公豹，就被朱雀推到了後麵，因此對朱雀的行為感到非常窩火。

“你打算裸著和我們打架嗎？”

封赴陽正想從朱雀身旁的縫隙擠出去，就聽到了這句話。

她突然想起來，最初她和妹妹化形的時候是有衣服穿的，那是師父早早為她們準備好了的。

這個公豹想必是一直在冥山林裏，習慣了自由自在，根本意識不到要給他自己化件衣服。

她聽見公豹的方向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，接著一道陌生的男聲響起：“你敢殺了她！”

他的聲音聽起來非常陰冷，仿佛蘊藏著無儘的憎惡。

對他的指責，封赴陽氣憤難當，立刻反駁道：“是你們先想動手的，你反而怪我殺了她，我不殺她，難道等著她殺了我？再等著你們殺光我們所有人？”

化形後的確會比化形前強一些，但是她寧願和人形的他打，也不願和獸形的他打。

和獸形對打，她始終覺得別扭，有一種與生俱來的厭惡在隱隱作祟。

“你想守住你身後的人？你覺得守得住嗎？”公豹陰測測地問著，他的眼神若有似無地瞥向地格。

“廢什麽話！你連它都守護不了，有什麽資格來質問我？”封赴陽不放過他，一麵指著死掉了的母豹，一麵譏諷著他。

公豹冷冷地看著她，森然的目光裏染上了一層算計。

“你不是想出林子嗎？你沒有機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