封赴陽一愣,這算怎麽回事,欲語淚先流?這又是上演的哪一出?
“你哭什麽,是你傷我在先,我反而救了你,現在隻是問你一句話,你有什麽好難過的?”
封赴陽說的是事實,可是剛剛經曆一場混亂的於芳清就是停不下來,眼淚嘩嘩地流。
於芳清一邊哭著,一邊說道:“赴陽,謝謝你們救我,之前都是我想錯了,我不該這樣做的,我馬上為你解針。”
解針?果然,封赴陽大大地翻了個白眼,隨即伸出手臂,所有人都因為她這不加防備的動作而警惕。
直到看到兩根細軟的銀針從她的手臂中取出,所有人也都震驚了。於芳清這個小丫頭片子,手段怎麽這麽毒辣,軟針入體,是真打算廢了封赴陽啊。
於芳清看著取出來的兩根針,歎道:“好險,都取出來了,現在沒事了。”
在針取出的那一刻,如果不是封赴陽按住了即墨酒的手,他指不定會對於芳清做出什麽。
其實,封赴陽自己真是嚇了一大跳,到了金丹期後,她的五感更加靈敏了,才總覺得不對勁。否則,她真的要被這蠢姑娘給害了。
看見這兩根長針,封赴陽本打算叫她一起坐下吃點東西的心思全然沒有了。不僅如此,封赴陽還幾步到了地上的男人身邊,兩腳將他踹醒了過來,然後回了自己的座位上接著吃飯。
她的所作所為,看在即墨酒的眼裏,幼稚,但十分可愛,他心裏高興,又給她添了些菜。
地上醒過來的男人坐起了身,他光著膀子,驚奇地盯著滿屋子人。
即墨酒為封赴陽擋住了他後,涼颼颼地說道:“小命不想要的話,你就繼續光著身子。”
即墨酒的聲音一出來,男人激動不已,立刻憑空摸了套衣服穿上,往前大跨了兩步,他的舉動使得原本站在他旁邊的於芳清加快腳步走到了另一頭。
他一拍手,臉上頗有些遺憾地說道:“呀,小妞……”
於芳清聽見他這樣叫她,更覺得羞憤,抄起手邊的茶杯就砸了過去。
於是,正準備端起茶杯喝口茶的祁明天手尷尬地懸在了空中。
“我的……茶。”
祁明天剛才看見於芳清的銀針後,就對她徹底沒有好印象了,現在又砸了他的茶,他“嘖”了一聲,幾乎要站起身揍她,卻被哥哥祁明月位住了。
接住茶杯的男人回手輕輕一揮,茶杯又出現在了它該在的位置。
“即墨大人,我找你找得好苦啊!”
這語氣,這內容,怎麽那麽像南月下剛見到她的時候,封赴陽覺得心煩,一記摘葉飛花朝他打了過去。
“哇,魔界的小姑娘怎麽都這麽凶嘛,不要這樣對我啊。”男人笨重的身子跳開了些,嘴裏嘰裏呱啦地說著。
“合歡,你是來魔界做什麽的?”即墨酒將他定在了離封赴陽幾步遠的地方,沉聲問道。
“我特意來找大人的啊,不過,大人可能不知道,我後來給自己改名了,叫東方歡。”
東方歡得意地說著,好像這個名字很值得他炫耀。
即墨酒撇了撇嘴,十分嚴肅地問道:“我送你的心經呢,你沒有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