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臉上不卑不亢,卻把該做到位的事情一件不落地做了。
書汾自然對他是無錯可挑,可他又神色莫測地看了眼即墨酒,心裏有個聲音告訴他,周眾說的不完全是真的。
於是問道:“你叫什麽名字?”
書汾的語氣極不尊重,縮在即墨酒袖中的封赴陽真擔心師父會突然暴走,不再陪他們演戲了。
仿佛感受到了封赴陽的擔憂,即墨酒猛地一甩袖子,附在他袖中的幾個人東搖西晃,撞得暈暈乎乎。
完了完了,師父怕是要發怒!封赴陽心裏默默祈禱著,這人千萬不要再觸怒師父了。
“我在問你的名字!”魔使加重了語氣。
周中慌忙打圓場道:“魔使大人,他叫九天,是個話少的人。我之前和他硬碰硬,手上的傷到現在還痛著。” 他露出了手上作假的傷口,傷口倒是做的逼真。
魔使將那盒貴重物品夾在腋下,賭氣說道:“哼,他還敢打我?”
周眾趕緊攔在了他和即墨酒之間,勸說道:“魔使大人,他的來曆無從得知,可他一人單手挑了半個將軍府,我不希望他傷到你。”
半個將軍府嗎?書汾見周眾說得信誓旦旦,他的心裏也疙瘩起來。
又看到豆大的汗珠從周眾的額頭滑落,書汾以為他是真正為他的安危著想,才會幾次阻攔他。
可他卻不知道,周眾滿嘴臨時瞎編的胡話,隻是在憂心事後即墨酒要找他算賬。
周眾的嘴仍然沒停:“他雖然有手段,卻是個講理的人,也想請魔主主持公道。”
“嗯,我明白了。”書汾再一次恢複了高高在上的姿態,“那麽,請周將軍帶我逛逛你統治下的未名城吧。”
“豈敢豈敢,我是奉了魔主命令鎮守魔境北,談不上統治。”
書汾滿意地笑了笑,周將軍果然是個識時務的,知道什麽該做,什麽不該做。
他走出門後,朝著空氣嗅了嗅,似乎聞到了什麽味道,不等周眾有動作,他就順著味道走了過去,直到他到了於洋父女的院門前。
周眾不敢貿然阻止,他知道書汾是頭魔狼,以為他是聞到了桃之和封幽藍的味道,心裏噔噔噔地狂跳不止。
書汾的眼底閃過一抹嗜血的光芒,他假扮的溫和蕩然無存。
“周將軍不打算說點什麽?”
周眾眼珠一轉,“這是狩獵時撿回來的一對父女,孤苦無依,又受了重傷,我暫時留他們在這裏養傷,魔使大人覺得有不妥嗎?”
書汾眯著眼看他,等著他繼續說下去,他卻不說了。
書汾一甩手,將雙手背在了背後,“並沒有什麽不妥,走吧,去城裏。”
周眾朝著於洋使了個眼色,於洋拉著於芳清就進了房裏。
於洋也看出來了,今天來的是隻魔狼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