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嘶。”
聽見她呼痛,即墨酒的瓷笛在指間一繞,就要朝小貓獸打去。
封赴陽眼疾手快地把小貓獸抱在了懷裏,即墨酒堪堪停了手,目露危險地看著封赴陽。
“哎呀,師父呀,這林裏肯定是發生了獸鬥,它的父母可能已經死了,你不要也來欺負它嘛。”
封赴陽一撒嬌,即墨酒就沒轍,那撒嬌的語調,更是讓他的心都開始融化了。
可是看到封赴陽手背上的傷口,即墨酒既不否定,也不同意,就這麽和她僵持著了。
過了片刻,還是即墨酒先給了台階,他嚐試著輕聲說道:“你先把它放下來。”
封赴陽將那隻小貓獸抱得更緊了,她總覺得師父是沒安好心。
“我才不放,我如果放下來,你肯定會揍它了。”
朱雀以極低的聲音在封赴陽耳邊勸道:“主人,你和他倔強個啥,他手指一彈你都能飛出天際,不過是隻小貓獸,我以後給你找更溫順的。”
朱雀邊說,還邊偷偷看著即墨酒的臉色,生怕即墨酒一個發瘋就要動手。
“你和師父是一夥的!”封赴陽伸出一隻手扒拉著肩上的朱雀,一心要把朱雀從她的肩上趕走。
而那隻小貓獸,仍舊牢牢地鎖在封赴陽的懷中。
即墨酒心裏很不是滋味,封赴陽居然對這隻小貓獸這樣喜愛,連朱雀都被她驅趕了。
“你到底放不放?”
封赴陽小嘴一扁,眼眶裏頓時有了淚意,“師父,它多小呀,多可愛呀,你養大我和妹妹,我也想養大小貓獸呀。”
“它能和你們一樣嗎……它底細不明。”即墨酒幾乎咬著牙說道。
已經回來了的地格拎起手裏兩隻死掉的貓獸說道:“這就是它的父母,在獸鬥中死了。”
封赴陽仿佛獲得了某種勝利,眨巴著眼睛看即墨酒。
即墨酒無奈道:“你放下它,我保證不會傷害它。”
“真的?”
“你如果真想我殺了它,你就儘管抱著。”
這話一出,封赴陽也不敢了,她輕輕地放下了小貓獸,卻時刻防備地瞧著即墨酒的手。
朱雀默默翻了個白眼。
看即墨大人的手,有用嗎?即墨大人要殺這隻小貓獸的話,需要用手嗎?
地格扔掉了手裏的兩隻死貓獸,不解地問道:“即墨大人,這小貓獸身上的光是怎麽回事?”
即墨酒深深地盯著小貓獸,“你應該也察覺到了吧,是神力。”
地格困惑地撓了撓頭,“是有些像,可我不記得神界有貓……神啊。”
“有一種神,是集神界散落的神力而生就,它應該就是了。”即墨酒瞟了眼兩隻死掉的大貓獸,它們真是良苦用心,這樣的事情比之修煉成人形難了不知多少倍,它們卻做到了。
聽了他們的對話,封赴陽更高興了,對小貓獸的喜愛又添一層。她彎了身子,動作輕柔地撫摸著小貓獸的腦袋,也許是她剛剛抱過它,這次小貓獸沒有反抗。
“你真可愛,以後你就叫貓可愛吧。”
仿佛聽懂了封赴陽的話,小貓獸伸頭蹭了蹭封赴陽的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