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4章 元嬰碎了(1 / 2)







翠虹斷月傘的傘沿,被極度鮮亮的綠意圍了起來,綠意的蔓延速度驚人,幾乎是轉瞬間就形成了一道薄薄的藤簾。

藤簾的縫隙裏,依稀可見封赴陽白得可怕的臉色,一如她曾經受傷的那幾次一樣,即墨酒的臉色並不好看。他沒有動作,可他的心早已提到了嗓子眼。

朱雀開始昏沉,她有一種感覺,這些綠藤仿佛是吸了封赴陽的血肉而生,封赴陽才會整個人頓失血色!

因為封赴陽的情況不好,朱雀的身形也有些搖晃起來。這不正常!除非到了封赴陽生命受到絕對威脅的時候,否則朱雀根本不會被連帶影響。

“即墨……大人,你不……管……管主人了嗎?她應該是……受……受了傷了。”

即墨酒頭也不回,直接將瓷笛扔到了朱雀的頭頂,瓷笛中嗚嗚咽咽地傳出一種古老而晦澀的音調,朱雀頓覺剛剛的混沌被一掃而空,取而代之的是極度的清明。

恢複了的朱雀再向下看去,發現主人連帶著那把傘都已經被鋪天蓋地的綠藤裹成了一個球。

“這……這是怎麽了?”她喃喃自語道。

“閉嘴,別吵!”即墨酒仍舊沒回頭,可他說出的話不怒自威,空氣仿佛都凝結了一樣。

朱雀瞬間噤聲了,不過,她還是迫切地想要知道封赴陽的情況,真想將那個綠球盯出個洞來。

她起初以為即墨酒的瓷笛是用來救她和主人的,可是現在她察覺到不對了,瓷笛分明就是將主人和她的觀感全然隔絕開來。

她即便是動用意念,也沒有主人的半分回應了。

裹住封赴陽的綠球越滾越大,直到幾乎頂上這片空間的頂部。

朱雀隻能憑直覺猜想,主人是木係術法操控者,這綠球肯定是主人為了應對金針而想的辦法。

正當朱雀以為那綠球能將頭頂已經化為金色的板麵頂破,他們就都能順利出去時,綠球突然垂直地倒下了!

朱雀心裏暗道:完了完了!這一倒,主人是凶多吉少了,不被金針紮個對穿才怪!

無邊的焦慮籠罩著乾瞪眼的朱雀,迫於瓷笛代替即墨酒盯著她的壓力,她連動一下也不敢。可是主人如果出事,如果死了,她一隻結了契的神獸也隻有死的份。

朱雀不敢將身家性命壓在即墨酒的手中,她要去救主人!

她的掙紮在瓷笛麵前是蚍蜉撼樹,無力至極。

即墨酒餘光瞄到朱雀狂亂地拍打著翅膀,一副要衝下去與那些金針殊死一搏的樣子,無奈地給了她一個白眼。

真是的,跟了封赴陽後,怎麽朱雀也像變了個鳥似的!

嫌朱雀太吵了,即墨酒又朝她甩過去了一個隔音罩,還往那瓷笛上加持了些力量,便不再管她了。

其實,朱雀真的是瞎操心了。她所以為的悲劇,絕不會輕易發生,除非即墨酒死了。

區區冥界一個力量強大一些的金針陣而已,還不配讓即墨酒放在眼裏。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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