瞥了一眼落在地上的長命劍,瞧著上麵的血跡,他的心裏有了一絲異樣。
但是第六道天雷已經來了,他隻能打起精神,再次從堆成堆的寶物裏拿了幾樣自認為靠譜的過來用。
“哢嚓、哢嚓、哢嚓……”
一件件寶物碎裂的聲音接續而來,百紅衣的的頭皮都要跟著炸開了,一頭烏發被燒得焦黑,隨便撚一撚,都能捏出灰來。
雷力在他臉上縱橫交錯,儘管他這樣狼狽,他也不忘罵一罵封赴陽,隻是他的聲音竟然嘶啞了。
“封赴陽,你個縮頭烏龜,用的什麽陰謀詭計,這樣害我。”
聽起來,他倒像個受害者了。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忽略了,一切的一切,都是他先引起的。
他罵著,眼睛又看向了地上躺著的長命劍,那上麵的血跡讓他感到十分刺眼,他也不嫌棄那份臟汙了,徑直用袖子擦了擦劍身,而且兩麵都擦了擦,動作非常小心謹慎。
就在這時,封赴陽出現了,筆直地立在了他的麵前。
他一個怔愣,舉劍就刺,像是要將幾道雷積攢在他心頭的怒火刺入封赴陽的身體裏一般。
封赴陽伸手就是一道藤牆,百紅衣的長命劍竟然沒能第一時間刺穿它。
這一刻,百紅衣想通了一個問題,難怪他剛剛四處找不到封赴陽,封赴陽一定是像現在躲在藤牆的另一麵一樣,藏在了長命劍靠下的一麵上!
長命劍身並不寬,封赴陽出這樣的奇招,百紅衣卻根本沒往這上麵想。封赴陽剛才之所以能靠長命劍棲身,一定是因為她把她的血和自己的血融在了一起,才最終導致天雷誤判了。
百紅衣從藤牆中拔出劍的時候,還在罵罵咧咧的。
可是,封赴陽聽了就跟沒事人似的,還裝模作樣地掏了掏耳朵,睥睨著百紅衣,說道:“呀!看來你的確是比我強得多呀,都被轟成這個鬼樣子了,還這樣有精力,想來是沒有痛夠呢。”
百紅衣已經知道了封赴陽的手段,第七道天雷已至,他也沒心情回嘴了。他主動離封赴陽遠了些,就這樣看著封赴陽借著剛才蓄積的幾道天雷中的雷力,徒手接住了這一道天雷。
封赴陽的身影,仿佛當年聖女重現,百紅衣一時看呆了。而百紅衣也產生了一個懷疑,一切,或許並不像神主說得那樣。
“即墨酒會找到聖女傘樂,傘樂會成功重生,殺了這一世的傘樂,就能永絕後患了。”
這是神主告訴他的原話。
可是,神主想的未免太簡單了,要殺即墨酒護在手心裏的封赴陽,何其艱難!尤其這一世的封赴陽本身就有些奇招在身上。
就在百紅衣思考的時候,封赴陽也奇怪地盯著即墨酒。
封赴陽一直都沒有想通,為何即墨酒出手,天雷就能輕輕鬆鬆地散去?
然而,即墨酒的神秘遠不止這一點,她歎了歎氣,也不再深想了。
還剩三道雷,封赴陽想再故技重施,百紅衣已經有了提防,顯得是不可能的了。
迫不得已之下,封赴陽再度用到了翠虹斷月傘,正是剛才用於對付百紅衣的那一手遮天蔽日的術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