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師父,你能正經點嗎?我看你不像是在發燒說胡話啊。”封赴陽踮起腳尖摸了摸即墨酒的額頭。
即墨酒順勢握住了她的纖纖玉指,眼含深情,“赴陽,找不到就算了,他實在是無關緊要。”
“嗯。”封赴陽應了一聲,並沒有抽回手,就那麽直勾勾地望進即墨酒的眼中,四目相對之下,有火花一點點點燃。
即墨酒的餘光往石床上瞄了一眼,意有所指。
封赴陽一頭頂在了即墨酒的胸口處,將即墨酒撞開了好幾步,臉上漫開羞赧的神色,嗔怒道:“沒羞沒臊,活了不知多少萬年了,還這麽不正經!”
臉皮厚的即墨酒哈哈一笑,“逗你的,冥秋冬的人隨時可能來這裏,我可沒有讓人圍觀的癖好……赴陽,你這是做什麽?”
翠虹斷月傘直指著即墨酒的鼻尖,封赴陽臉色奇臭地說道:“你再說一句試試!”
“好好好,我錯了,赴陽,你不要生氣嘛!”
封赴陽撂下一句狠話後,轉頭就走,即墨酒見她是真的氣急了,趕緊追上去道歉。
舊地宮重新恢複寧靜,冥秋冬的人趕到時,早已回到一片死寂。
隻除了那一個不知為何形成的坑,以及地上似是乾涸的血跡,顯得十分怪異。
這一次從冥界回魔界,封赴陽和即墨酒仍然選擇的是過冥山林,再渡蔚藍江。
冥山林裏鳥語花香,與當初路過時大相徑庭。
“師父,你說,貓可愛到底是不是白虎呢?”封赴陽獨自納悶了一路,終於還是問了出來。
即墨酒悠哉悠哉地搖著手中的扇子,慢吞吞地說道:“你不是對比撿到的幾團毛了嗎?難道不是出自同一隻老虎?”
“我就是覺得這太不可思議了,貓可愛那麽小小一隻,怎麽會變成白虎呢?”
即墨酒探手拍了拍封赴陽的頭頂,“你遇到的沒有可能卻變成有可能的事情還少嗎?哪能件件都有合理的解釋呢?”
封赴陽撅嘴道:“我知道貓可愛和白虎是同一隻,但始終沒有辦法把他們想在一處。”
“唉,赴陽,你最不該認不出白虎。我沒有見到白虎隕落,想必白虎的一縷殘魂被神農鼎護持才得以保全,而貓可愛身上的神力被冥心注入鼎中,最終促成白虎的複生。”
“所以貓可愛終究是死了,對嗎?”
封赴陽神色哀傷,小小一隻貓獸,她總想著把它慢慢養大呢,卻還是成了一場空。
罷了,塵埃落定,一切已經不需要答案了。
自己欠白虎的,今後慢慢還,可是欠貓可愛的,再沒有還的可能了。
冥山林之後,封赴陽跟隨即墨酒越江而行,殺蛇妖的一幕幕又在眼前重現。
這兩日,即墨酒總是從納物環裏取出不同的神器放在手中端詳,時不時還將靈力注入其中,一點點修繕著神器損傷之處。
封赴陽知道,他們回神界的日子不遠了,或許就在回到魔界後的幾天之中。
此時的蔚藍江麵喚回那場激烈拚殺的記憶,封赴陽心裏感慨萬千。
這裏是冥界和魔界人的天下,她隻是個過客而已,這裏於她而言,不過是個短暫的遮風避雨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