衛婆婆也不提醒封赴陽，她想要的，就是聖女力壓全場的結果。

於是，兩方人馬陷入了短暫的尷尬，最終，那青年沒頂住壓力，說道：“聖女，我等是新一任的長老會成員，我叫天元，是大長老，這幾位是天青，天心，天奇，天猛，天全。天青是我胞弟，剛才的不當之處，還請聖女不要放在心上。“

“噗嗤。”封赴陽笑出了聲。

也許是從前的她見慣了那些老得胡子花白的長老的模樣了，眼前這幾個娃娃，她不認得，也覺得他們成為長老簡直是可笑。

“你們要討什麽公道？”封赴陽不知何時手裏多了杯茶水，她輕輕地吹了吹氣，淺淺喝了一口，全場就她看著最為悠閒。

如果朱雀在場，一定能意識到這是封赴陽發大火的前兆，這些人要遭殃了。

“我們長老會五大長老悉數死在你重返天界的這一天，有人告訴我們，是你誤殺了五大長老。”

“那你們就是來尋仇的了。”封赴陽陡然發火，一杯茶“當啷”一聲砸在了天元的腳邊，茶杯碎裂濺起的碎片甚至刮花了天元的衣擺，讓人很難不懷疑是封赴陽故意為之。

封赴陽斜睨了重溟一眼，看吧，你家主人留了個多大的爛攤子給我。

重溟同樣盯著封赴陽的側臉，心道：看什麽看，一切還不都是因為你。

注意到他們之間眼神交鋒的人還有天元，他從來沒有見過重溟，又沒有詢問的由頭，不知道封赴陽和重溟葫蘆裏賣的什麽藥，隻能就著封赴陽的話回道：“聖女息怒，我等隻是來討要個說法，畢竟事關重大，是為神界奉獻半生的幾位老者逝世。”

封赴陽看了眼衛婆婆，蹙眉道：“衛婆婆，我記得，神界長老會選人是要經過各族大選的，他們幾個奶娃娃一躍成為長老，我們族中是誰同意的？”

她是明知故問，衛婆婆心知肚明，接話道：“距離幾位長老離世不過幾天時光，大選的事少說也要十來天籌備，上一任長老會大選還是聖女你親自去參加的呢。”

衛婆婆的話簡直是給了幾位青年狠狠一巴掌，他們肉眼可見地畏縮下來。

封赴陽趨勢繼續挑毛病，“長老會……這東西，其實我早就覺得十分沒有必要存在了，神界創界以來，最頭疼的莫過於被封印在聖女族中禁地的黑濁氣，五大長老何時出過一分力？他們的力都出在千畫身上吧？”

她前半段話說得確是實情，最後一句卻很容易讓人歪想，天元幾名青年，臉紅的紅，白的白。

就連聖女族這一方中也有人暗暗咋舌，聖女一場遭劫歸來，真是性情大變啊，什麽話都往外說，倒是跟從前的聖女全然不同了。

“虧你還是聖女，怎麽著也是掌握一族命運的人，怎麽能信口雌黃呢？”此刻的天元算是切身體會以了天青剛剛經受的怒氣，這真的不能怪天青，而是這聖女實在跟“聖女”兩個字相去甚遠。

封赴陽才不會理會他這一套，想要跟她講理？他們一來就傷了聖女族人，他們已經沒理。

“你們什麽都不知道，就敢來我聖女宮前鬨事，我沒有殺你們已經是你們命大。怪不得呢，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……可是，新一任長老會？就憑你們也配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