將前來犯事的人趕走之後,南月下倒是回來了。
封赴陽問他去了哪裏,他隻說去解決了一些私事,所以沒能及時趕回來,還一本正經地向封赴陽告罪,反把封赴陽弄得很無語。
南月下這個人,一向隻把聖女族的事當成心中第一,有一天竟然會因為處理私事而耽誤了族中正事,聽了誰會信呢。
有一點封赴陽倒是忘記了,除了聖女族的事,她的事,南月下也是當成頭等大事來辦的。
“行了,事情我都安排好了,眼下就剩下一樁事情,青龍在禁地。”封赴陽看著南月下,平靜地陳述著這個事實。
南月下的思緒還沒有歸攏,不知在沉思著什麽。當他反應這來青龍的事情,他眉峰一挑,敵意滿滿地說道:“他怎麽會在禁地?千畫還不死心?”
封赴陽卻搖了搖頭,“青龍傷得極重,朱雀已經在照顧他了。”
照顧?南月下簡直不能理解。“朱雀跟鳳凰不是一對嗎?現在朱雀去照顧青龍,鳳凰都不阻止了?”
“鳳凰已經去了墨神宮,我也要去一趟墨神宮了。“
剛走到門口的南月下停了一下,頭也不回地說道:“聖女想去便去吧,隻要還知道回來就行。”
他的話太酸了,封赴陽不禁撫額長歎了一聲。
封赴陽和南月下都沒意識到的是,前世每每都是即墨酒來找封赴陽,封赴陽卻從來沒有去過墨神宮。
所以,幾天後,封赴陽前去找即墨酒的時候,很不幸地迷路了。
封赴陽是真的無奈了,她循著記憶找了幾圈,居然一直沒能找到墨神宮。
正在糾結的時候,腳下像是踩到了什麽東西,剛要低頭去看,她整個人就懸在了半空中。
一張不知道是什麽材質的大網,將她拴在了其中。
“聖女,我們又見麵了。”天元從梁柱後轉了出來,陰惻惻地盯著封赴陽。
封赴陽臉上不見一點緊張,她視線逡巡了一遍四周後,終於落在了天元的身上。
“想不到,你們恢複得這麽快。”封赴陽微微有些驚訝。
“所以說,水神可比你這種人好太多了。”
“我這種人?”封赴陽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,“來,你告訴我,我是哪種人,我自己也很好奇這一點。”
她雙手撐著網繩,吊在半空中晃蕩不停,可是她的臉上沒有一點狼狽,倒有種成竹在胸的感覺。
“自私自利,貪得無厭,又不擇手段的人!”天元雖然沉著聲,可他言語間的狠意不減,比之他們幾人大鬨聖女宮那一次還有過之而無不及。
封赴陽冷笑一聲,“這些,就是你們那位尊貴的水神告訴你們的?”
“是又如何?”
“沒想到,我還高估了千畫的無恥,她蠱惑老一代的也就罷了,老年喪誌我能理解,可她居然這樣教你們年輕一輩的,果然……”封赴陽突然有些犯惡心,抓著網繩的手指有些沒力。
天元敏銳地察覺到這一點,雖然沒想明白是因為什麽,但他自覺今天是能完全拿捏得了聖女了,所以越發狂妄了些,“果然什麽?你休想在這裏汙蔑水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