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顧不上自己的疼,而是對封赴陽心疼極了,伸手輕輕揉著封赴陽的頭頂。
“赴陽,等你回來了,我們就成婚。”
封赴陽千算萬算,沒算到即墨酒會來這一出。
聽即墨酒的語氣,不過是在告知她,而不是與她商量。
“你欠我的賬,我還沒有同你算清,你就敢提成婚的事情,真是討打。”封赴陽不反對也不讚同,而是提起了這茬。
即墨酒連忙將她的身體扭正,兩人正正相對而坐後,他又開口:“赴陽,你其實沒了報仇的心思,對嗎?”
封赴陽眼皮都不抬一下,“誰說的?”
“不然你早就處理千畫了。”即墨酒說得一針見血。
“她欠我的可不比你少,等我閒下來了,自然會去找她。”
即墨酒看破不說破,不再糾纏於這個問題,而是猶豫起來。
封赴陽老半天沒聽到他說一個字,疑惑地抬眼看他。
“赴陽,我其實……還有一件事要告訴你。”
封赴陽一愣,“什麽事?”
“你覺得小竹怎麽樣?”
“啊?”即墨酒的問題讓封赴陽更加摸不著頭腦了,莫非即墨酒你要告訴她的事情跟小竹有關?
該不會……小竹其實是即墨酒的……兒子?
即墨酒還在糾結該不該告訴封赴陽真相,封赴陽震驚地瞪大了雙眸。
即墨酒意識到有哪裏不對,也不管手輕手重了,一巴掌拍在了封赴陽的腦門上。
“你少胡思亂想!算了,也不是什麽要緊事,等你從極涯回來了再說。”
可是小竹是即墨酒的兒子這件事,在封赴陽心裏紮了根,她雖然不至於因此不高興,但也不可能感到高興。
“成婚的事,等你告訴我這件事之後再說吧。”
即墨酒想了想,終究還是點了點頭。
而封幽藍得到允許,臨別之際,也獨自去往了須臾池看桃之。
水汽氤氳,桃之靜靜地倚靠在池壁上。
來到墨神宮後,因為每日裏大師父給小師父醫治時間很長,她隻有一點點時間可以來看小師父。
小師父還是沒有意識,不過封幽藍能依稀感覺到小師父在慢慢變好,想到還魂草的作用,她更堅定了去尋草的想法。
她半趴在池邊,癡癡的望著桃之,慢慢靠近,一記輕吻印上了桃之的側臉。
“啊,非禮勿視,我什麽都沒有看見!”不巧的是,剛要走近須臾池的小竹看見了這一幕,緊接著邊嚷邊跑地又溜了出去。
獨留下封幽藍一個,風中淩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