呼哧...呼哧...
黑衣壯漢麵對這群如蛆附骨般的追兵,縱然是爆發出全速,也無法將其徹底甩開。
眼看著天邊已經開始翻起了魚白肚,他明白依託黑暗的隱蔽性,他都無法逃脫,一旦天亮,他就更加逃不掉了。
就在他一手提著蕭然的腦袋,一隻手扶著大樹喘息的時候,數道勁風在身後的樹叢中竄動。
他扭頭一看,發現自己已經深陷重圍之中,十餘名殺手如饑似渴的盯著他,好似要將他給撕碎。
「把腦袋交出來,我們可以饒你不死,否則的話,我們必定將你亂刀分屍。」
一名長著絡腮胡的壯漢厲聲道。
黑衣壯漢環顧了一眼四周:「看樣子老子是徹底失算了,連神屠都被你們給活活耗死,我想要活著帶著他的腦袋安全逃離,是不太可能了。」
另一名金發男子哂笑道:「既然你如此識趣,那就別做徒勞的掙紮,投降吧。」
「聽人勸,吃飽飯,給你們吧,老子的命才是最重要的!」
黑衣男子把心一橫,直接將手中神屠的腦袋拋向遠方,然後他朝著另一個方向遠遁而去。
十餘名殺手看見神屠的腦袋被拋向遠方,二話不說便追了上去。
要知道神殿可是花了六百億懸賞神屠的腦袋,這六百億,他們自然是勢在必得。
眼看著神屠的腦袋近在咫尺,十餘名殺手瞬間內訌起來,片刻之間,就有好幾人倒在血泊之中。
「神屠的腦袋在那邊的山丘之下,快過去爭奪。」
「大家一起上,我們結盟,得了好處,大家一起平分。」
「好,結盟!」
在追擊蕭然的時候,不少獵殺小隊死傷慘重,但也有獵殺小隊始終在看戲,保持著完整的戰鬥力。
所以那些死傷慘重的獵殺小隊便想到了再次結盟。
大戰再度觸發。
這一戰可要比獵殺蕭然時更加的慘烈,因為所有人都加入了混戰之中。
在他們看來,隻有活到最後的小隊,才能夠有資格拿到神屠的腦袋。
此時,另一側的山巔之上,蕭然正雙手背負在身後,觀望著這一場慘不忍睹的大戰。
他身上的傷已經經過簡單的包紮,並沒有再往外繼續滲血。
這時,一道黑影一閃而過,正是剛剛提著開山刀砍向蕭然腦袋的黑衣男子。
黑衣男子伸手將臉上的妝容抹掉後,這才露出真容。
原來此人正是戰皇。
他看著蕭然肩頭上的傷,道:「有必要動真格的嗎?傷得重不重?」
值得一提的是,白衣箭神那一箭,其實隻是貫穿了蕭然的褲子,壓根就沒有傷到他。
不過為了將戲演得足夠逼真,他不得已才在肩膀上故意挨了一刀,裝出自己是強弩之末的模樣。
同時也將計就計,假裝自己的大腿中箭。
畢竟憑藉他的實力,想要躲避白衣箭神的箭,還真不困難。
至於剛剛在峽穀之中,戰皇偽裝的殺手斬殺的蕭然,其實是戰皇提前準備好的替死鬼而已。
當時的蕭然就潛藏在峽穀的亂石之下。
戰皇在成功將替死鬼的腦袋剁下來後,一路逃跑的同時,他還故意費儘周折的將替死鬼的麵容給弄破,以做到以假亂真的地步。
蕭然聽見戰皇的話,扭頭瞥了一眼肩頭的傷,無奈道:「沒辦法,不受點兒傷,這場戲能夠演得逼真嗎?隻是這群傻子已經被我騙過了,不知道能不能騙得過神殿那群傢夥。」
戰皇搖了搖腦袋:「騙過神殿的可能性還真不大,畢竟你的實力,神殿清楚,就算來再多的殺手,也不可能斬殺你。神殿懸賞六百億,也隻是為了將你給逼出來而已。」
蕭然揉了揉額頭:「看來現在也隻能躲一刻是一刻了。」
說到此處,他突然話鋒一轉,道:「報警吧。」
「報...報警?」
戰皇一臉懵逼的看向蕭然。
蕭然扭頭壞笑道:「這裡死這麼多人,難道不應該讓官方介入調查一下嗎?隻有官方出手,並且重視此事,那些倖存的殺手們才會立即離開炎國。」
戰皇聽見這話,默默的朝著蕭然豎起一根...中指!
賊喊捉賊。
這一招真的是賤。
...
在郊外的那個木屋內,五毒童子正躺在床上養傷,而萬毒王則盤膝坐在旁邊練功。
這時,一名屬下急急忙忙的推開木屋的門走進來,單膝跪地道:「王,剛剛得到確切的消息,蕭然死了,被人給砍下了腦袋。無數殺手正在瘋狂的爭奪他的人頭,現場已經亂成了一鍋粥...」
「什麼?死了?」
萬毒王輕蔑一笑,扭頭看向躺在床上養傷的五毒童子,道:「徒兒,你的計策是真管用,這蕭然畢竟不是真的神屠。能在那麼多殺手的圍殺之下,堅持一天一夜,他已經很了不起了。」
「堅持一天一夜!」
五毒童子狠狠的倒吸一口涼氣。
雖說他並沒有親眼看見昨天的追殺情況,但他從他師父派出去的耳目口中,已經了解了一個大概。
如果將蕭然換做他,別說是一天一夜了,就算是使出渾身解數,恐怕半天他都堅持不下來。
由此可見,蕭然的實力是有多麼的恐怖。
萬毒王見最大的阻礙已經被清除,扭頭對五毒童子道:「乖徒兒,今晚就行動吧,為師等你凱旋。」
「行動?」
五毒童子有些愕然。
蕭然不是都已經死了嗎?
還有什麼行動?
萬毒王眉頭微皺:「蕭然雖然已經死了,可他的老婆以及陳氏集團還有清江市商會還在,希望明天一大早,太陽冉冉升起的時候,這些人都已經共赴黃泉路,而我們的任務,才算是徹底完成。」
五毒童子身上的傷,在她師父的精心療養之下,已經好得差不多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