儘管陳曉虎在極力的去壓製,但言語間依舊透著顫音和亢奮。
「你看我像是在跟你開玩笑嗎?」
趙大成爽朗一笑,道:「陳廠長,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,正好現在是中午了,我在雅居閣定了一個包廂。不妨我們移步,邊吃邊聊如何?」
範建急忙補充道:「陳廠長,你可是有口福了,這雅居閣可是趙總的私人餐廳,從不對外開放。趙總這是把你當朋友,才邀請你去的。」
聽見對方如此重視自己,這讓陳曉虎感動得一塌糊塗。
要不是行動不便,他還真想要給趙大成磕一個。
「行了,走吧,我已經讓廚子備好了菜!」
趙大成起身示意道。
此時,雖然陳曉虎已經快有些得意忘形了,但蕭然卻始終保持著絕對的冷靜。
也不知道他是產生了錯覺,還是有被迫害妄想症,他總感覺這二人的言談舉止中透著一絲怪異。
但這一絲怪異具體表現在哪兒,他也說不上來。
不過他轉念一想,隻要自己陪著陳曉虎,就算對方真有什麼花招,也不用懼怕。
在四人來到美博會外麵,蕭然對陳曉虎道:「你等一下,我去開車。」
「不用那麼麻煩,坐一輛車就行,正好車上還可以聊聊天,省得無聊嘛。」
趙大成抬手阻止了蕭然。
與此同時,一輛黑色的七座商務車已經駛了過來。
蕭然並沒有再執意,將陳曉虎抱到車上,並將輪椅放好後,這才跟著上了車。
車內的氣氛也算是比較愉快,三人有說有笑的,坐在最後排的蕭然始終沒說過一句話。
大概半個小時後,商務車駛進了一棟豪華的莊園內。
陳曉虎家裡雖然住的也是別墅,但與之相比,簡直就是狗窩與金窩的區別。
他呆呆的望著窗外,瞠目結舌,同時心中也暗暗發誓,有朝一日,自己也一定要住上這如同宮殿一樣的大房子。
可坐在最後排的蕭然,眉頭卻皺成了川字。
因為他發現這裡哪兒是吃飯的地方,明明就是火四平的莊園。
前兩天,他從唐刀那裡得知火四平的莊園地址,以及莊園的布防圖後,還親自來過一趟,結果卻被火四平給跑了。
「看來我的直覺是對的!」
蕭然心中喃喃嘀咕著。
在商務車駛進莊園後,範建突然似笑非笑的詢問道:「陳廠長,我聽說你是蕭然的大舅哥,對嗎?」
正在欣賞這豪華莊園的陳曉虎愣了一下,下意識的扭頭看向獨坐在最後麵那一排的蕭然。
蕭然衝著他搖了搖頭,示意他別亂說話。
就在這時,商務車在一棟別墅門口停了下來,坐在陳曉虎旁邊的範建突然邪笑一聲,道:「不知道你在蕭然心目中的分量,重不重?」
看著對方不懷好意的笑容,陳曉虎心中有些發毛,皮笑肉不笑的看向範建:「範...範董,你這話是什麼意思?我跟蕭然的關係,向來都是很好的...」
「那就好!」
範建拍了拍陳曉虎的肩膀,同時,車門被外麵的人打開,他一腳將陳曉虎給踹下車去。
陳曉虎的身上本來就有傷,這一踹再加上一摔,險些沒要他半條命。
趴在地上的他看著從車上下來的範建和趙大成二人,滿臉難以置信道:「你們...你們想要乾什麼?範董,趙總,我哪兒得罪你們了,你們為什麼要這樣對我?」
範建蹲下身,咬牙一臉陰險的拍了拍陳曉虎的臉,道:「你很快就知道為什麼了。」
就在這時,火四平從別墅內走了出來,低頭冷冷的俯視著躺在地上的陳曉虎,宛如是在看一隻微不足道的螻蟻。
要知道昨天下午,他才在那場暗殺中受了重傷,可一夜的功夫,他居然就能行走自如。
這也足以說明,昨晚襲擊周海燕母女倆的那一場暗殺,肯定是火四平自導自演的。
「他就是蕭然的大舅子?」
火四平沉聲問道。
剛剛還一臉囂張的範建和趙大成立即對火四平麵露恭維之色:「對,他就是蕭然的大舅子陳曉虎。」
「你...你是誰?想要乾什麼?」
陳曉虎的臉色雖然有些懼怕,但心中卻一點兒都不慌張。
因為他知道蕭然就在車內,關鍵時刻絕對會出來救他。
火四平輕笑一聲,賤兮兮道:「我是火爺,你的妹夫得罪了我,我想讓他死,可是我又打不過他。不過有你在我手中,那就好辦了,隻要我挾持了你,他就隻能乖乖聽我的話。否則,你就要死。」
「火爺?」
陳曉虎一腦袋霧水,表示自己並沒有聽說過。
同時,當他聽見對方親口承認鬥不過蕭然的時候,原本心中還有些擔憂的他,瞬間就輕鬆了。
蕭然是真的將陳氏集團的員工和陳曉虎保護得極好,他們隻知道是陳彪在跟陳氏集團作對,至於陳彪後麵的唐刀、唐海,還有這兩兄弟身後的火四平,眾人都不知情。
所以陳曉虎才沒聽說過火爺的名號。
「綁了,扔到後院去嚴加看守。」
火四平大手一揮,對身後的兩名小弟下達命令的同時,扭頭對範建和趙大成誇獎道:「你們倆乾得不錯,等一下...」
然而,他的話還沒說完,一道慵懶的聲音從商務車內傳來。
火四平扭頭一看,頓時呆愣在原地,有一種做噩夢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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