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淩製止了她繼續說。
護工立馬抿住了嘴,她差點忘記了這位主不值得同情。
晚上,護工去休息。
崔淩躺在床上,翻來覆去睡不著。
旁邊鋪的女兒又來看望她了,等她要睡的時候才離開。
“你女兒怎麼對你那麼好?”崔淩忍不住問。
婦女幾乎想都沒想,就說道:“因為我是她的媽媽啊,她不對我好,對誰好。當然,我也疼她。”
“那為什麼我的女兒不疼我?”崔淩第一次在外人的麵前展露出了自己脆弱的一麵。
婦女聽後沉默了半晌,還是忍不住安慰她:“哪兒有女兒不疼母親的,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傷害她的事?我剛才聽你和你女兒說話,就像是仇人。”
崔淩聽罷,又想起了夏時。
她沒了白天那種驕傲自負,第一次說出了心裡話:“她本來很聽我的話,我讓她做什麼,她就會做什麼,從來不會違背我的意思。”
婦女聽後,不太認同她的所作所為,不過也沒多嘴。
崔淩自言自語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。
睡著以後,她做了一個夢,夢裡,她回到了過去。
她不再像從前那樣欺負夏時,反而開始關心起夏時來,夏父也沒死。
幾年後,她生了重病,夏父和夏時以及她的外孫都來看她……
夢太美好了,以至於醒來的時候,崔淩格外的落寞。
這種類似的夢,她已經做過幾次了。
崔淩看了眼時間,才淩晨六點鐘,她望著窗外,外麵冷風呼嘯。
她忍著疼從病床上爬起來,走到了醫院外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