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初的要求(1 / 2)







人離得近,氣息就近了,落下的話聽著也就燙耳朵了。顧初前一秒的臉紅是因為陸北深的嗓音,在沒光的房間裡,隻有月色肆無忌憚地傾瀉散落,顯得人影朦朧,而他的嗓音是刻意壓低的,有點不客氣,可又因為太過悅耳顯得有種說不明道不明的*;後一秒鐘的臉紅是顧初猛地明白了陸北深話裡的意思,整個人就變得不好了,不但臉漲得比之前紅,連帶的眼珠子瞪得大大的,嘴巴抿得死死的,好半天才憋出了句,“你、你——”</P>

“耍*?”陸北深替她說了。</P>

顧初怒視著他,改了口風,“是不要臉!”</P>

“你緊張什麼?我又不是真的要拉你上.*。”</P>

“你、你——”</P>

“我、我、我可是正人君子,真要說耍*的話咱得好好重頭算一下,剛才是誰風風火火闖進來的?”陸北深懟了她一句。</P>

顧初跟他互懟,“還不是因為你把我給憋急了?”</P>

“我把你給憋急了?”陸北深取笑,“你這大晚上跑到我房間來,原來是想讓我幫著救火啊。”</P>

顧初想了半天,一下子明白了他的意思,急了,“陸北深,你個大男人的這麼用嘴巴來損一個姑娘不覺得缺德嗎?”</P>

“那你想要我用什麼損你?”陸北深故作不解。</P>

顧初一下子被他堵得啞口無言,隻剩下一張即使是在昏暗的月光下亦是明顯的大紅臉。陸北深借著月光看得格外清楚,一歪頭,笑了,“小姑娘還臉紅了,還沒交過男朋友吧?”</P>

“你錯了,我顧初什麼都缺就是男朋友不缺。”顧初冷笑。</P>

陸北深狀似了悟地點點頭,聽見外麵安靜了,放開了她,走到櫃子旁拿了件乾淨的軍用背心,說,“我挺好奇的,你們小孩子家家能探出什麼愛情的火花來呢?”</P>

“說話彆損人啊。”她扭頭瞅著他。</P>

這個時候,她的視線早就適應了昏暗的環境,所以一眼就瞧見了陸北深寬厚的後背,勁拔結實,線條流暢,她就覺得眼睛熱了一下,趕忙彆過眼。</P>

“行了,我也不逗你了,說吧,你什麼願望?”陸北深已穿上了背心,離她幾步遠,又補上了句,“千萬彆是什麼膩膩歪歪的事兒啊,我可幫不了你。”</P>

“一點都不膩歪。”顧初一聽這話立刻熱血沸騰了,興奮地提高了音量。</P>

陸北深馬上示意她小聲,低喝,“你是想讓全連的人都知道你夜闖助教房是吧。”</P>

顧初馬上捂住嘴巴,好半天才稍稍挪了下手指,露出半個嘴巴,用氣聲,“現在,這個音量行了吧?”</P>

陸北深翻了下白眼,回到了*邊,直接往*上一靠,懶洋洋地說了句,“你隻要彆用像腎上腺素受到刺激似的音量就行了。”</P>

這個人還真是好好的話不會好好說。</P>

但顧初已經顧不上跟他鬥嘴了,踮著腳小碎步地上前,一副討好狀,“那麼陸助教,能允許我小坐一下嗎?剛才站了好長時間,太累了。”</P>

陸北深挪了挪身子。</P>

顧初就一屁股坐在了他身邊,笑得諂媚,“其實吧我的願望挺熱血的,你一定能幫我實現。”</P>

“頭一次聽說自己的願望靠彆人實現的。”</P>

“口誤口誤,你可以視為幫忙。”</P>

“說說看。”</P>

顧初清了清嗓子,“你看啊,我們醫學院的學生來這裡接受軍訓,由於我們身上擔負著人命,這點跟士兵很像,所以,我們在訓練的時候也要接受比其他大學生更嚴酷的項目,對吧?”</P>

“說重點。”</P>

“我要看一下95式步槍,或者81杠也行。”顧初直截了當。</P>

陸北深瞅了她半天,然後說,“不可能。”</P>

“我們軍訓不打槍嗎?”</P>

“你還真以為自己入伍了?”</P>

“可我們是一批特殊的學生。”</P>

“再特殊也是學生。”陸北深輕哼,“真正的當兵入伍,訓練照比你們還要嚴格,你們吃的那點苦算什麼。”</P>

顧初不高興了,“反正這就是我的願望,看一眼又不會死人,是你跟我打賭的,輸了就要滿足我的願望。”</P>

陸北深一下子坐起來,盯著她。</P>

“你乾什麼?”她警覺。</P>

“要不你換個願望吧。”陸北深佯裝認真,“比如,你讓我做你男朋友之類的。”</P>

顧初一愣,緊跟著渾身發燙,衝著他齜牙,“彆以為我好欺負啊,你再顧左右而言他的,信不信我咬斷你的喉管?”</P>

“那我真幫不了你了。”陸北深說著又倒在*上。</P>

“哎呀你起來。”顧初扯住他一條胳膊,拚命地拉他,“你個大男人應該吐口吐沫都是釘子的,不能出爾反爾。”</P>

“這裡哪有槍讓你看啊。”陸北深沒甩開手,任由她拉扯著自己。</P>

“那你想想辦法啊。”顧初心急如焚的,“我生平就這點願望,還都寄托在你身上了,你好意思不幫著實現嗎?再說了,打賭你可是輸了的,願賭服輸!”</P>

陸北深的身子被她拉起了大半,他笑,“顧大小姐,強人所難就沒意思了啊。”話畢,他也微微使勁,往後一靠。</P>

隻是,他忘了男人和女人的力氣有差彆,而顧初也沒料到他會突然用力,一個不穩就撲到了他懷裡,兩人雙雙在*,她壓在了他的胸膛上。這麼一個冷不丁,是兩人都始料未及的,她隻覺得男人胸膛硬實,而他隻覺得,女人身體太過柔軟。</P>

顧初又是個大紅臉,急了,開始亂撲騰。</P>

陸北深也有點措手不及。</P>

就在亂撲騰的時候,顧初覺得自己像是碰到了什麼,脫口便問,“什麼?”</P>

陸北深沒有動,昏暗中隻是盯著她,低低說了句,“是我的槍。”</P>

“你的——”顧初的話說到一半就反應了過來,猛地跳離了他,又羞又怒。</P>

陸北深也有點不好意思了,起身,撓了撓頭,輕咳了一聲,那架勢看得出倍是尷尬,卻又故作鎮定,“你還是換個要求吧,這個我真的做不到。”</P>

“你要是不帶我去看,我現在就拉開房門大喊,我喊你非禮我!”顧初覺得今晚要是無所得的話實在是太虧了,嘴巴上沒討到便宜,還被他占了便宜。這麼想著,心裡就越發地不平衡。</P>

“你敢嗎?”</P>

“大晚上的我在你房裡,你說彆人會信是我主動跑過來的嗎?”顧初搶占先機,“整個連隊的人都知道咱倆是死對頭,隻要我說是你利用助教身份命令我來你房間的,我想所有人都會相信,相信陸助教你恃強淩弱!”</P>

陸北深聞言後略微驚愕,看了她好半天後豎起了大拇指,“算你狠。”</P>

名譽這種事,在他認為不單單是女人在乎。</P>





/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