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3章 秘密藏在哪兒?(2 / 2)







“之前她來上海的時候我們也經曆過了,羅池說有人要殺我表姐,又說我表姐……”說到這兒,顧初驀地頓住,看向陸北辰。</P>

沒錯,就在她剛到北京那天,他就跟她說過:許桐是瞞了一些事情的……再聯想到羅池之前跟她說的話,說許桐瞞了事情,心裡就一激靈。</P>

陸北辰對於她能想到的絲毫不奇怪,道,“沈強對盛天偉心存不滿繼而打擊報複也正常,許桐是第四任助理,被他盯上也實屬正常,但在我看來,沈強的恐嚇行為更多的是為了逼盛天偉就範,逼著他把失蹤的眉首找出來,活要見人死要見屍,這就是沈強的目的。但在上海,恐嚇你們的人很顯然不是沈強,因為那個時候沈強已經死了。”</P>

顧初經陸北辰這麼一提醒方才想起,之前許桐來上海的時候臉色就很差,她那時還以為是工作壓力過大,隨後就遇上了弄堂事件,現在想想,有可能許桐在弄堂事件之前就已經受到恐嚇。“那麼能是誰在借著沈強的手來繼續嚇人呢?”</P>

陸北辰盯著青燈,沉思。</P>

顧初對於這個案子也隻是聽一頭是一頭,有時候羅池會說上一嘴,有時候科洛會隨口那麼一句,她在不清楚詳情下就不便做過多分析。將木偶拿了過來,百思不得其解,“青燈好解釋,這隻木偶算是怎麼回事呢?”說著,手指摸到了木偶背後的凸起位置,好奇地按了一下,不成想,木偶突然說話了!</P>

“叮當當,沒人裝……”</P>

“啊!”顧初哪會想到木偶會冷不丁出動靜,嚇得一聲驚叫,手一鬆,木偶“啪”地掉在了地上。</P>

那木偶結實得很,沒有摔壞,黑漆點成的雙眼直勾勾地瞅著顧初,孩童般的嗓音繼續:“眼尚明,難心安,咕嚕嚕,頭啖湯,你不喝,我先裝……”</P>

“這、這什麼?”顧初戰戰兢兢地問。</P>

陸北辰看上去極為冷靜,將木偶拿了起來,靜靜地去聽,直到,木偶“說”完了最後一句話:下一頓,你做湯。</P>

聽到這兒,顧初早就後背生涼了,隻覺得毛孔裡都嗖嗖地冒著涼風,咽了一下口水,指著木偶,“我怎麼聽著像是童謠呢?”</P>

童謠打小她聽過不少,天南地北的,各種版本的。什麼“排排坐,吃果果”、“大雨嘩嘩下,北京來電話”、“你拍一,我拍一,一個小孩穿花衣”、“小老鼠上燈台,偷油吃下不來”等等,但從沒聽過這種童謠,明明就是小孩子們的聲音念出來的,明明聲音聽上去那麼童稚天真,可每字每句都透著詭異,令人不寒而栗。</P>

陸北辰沒說話,將木偶拿在手裡,反複查看。</P>

是童謠沒錯。</P>

可這首童謠他不是第一次聽到,就在沒多久,這首童謠是從梵尼嘴裡說出來的。如此一來,事情就變得愈發詭異,同一首童謠,怎麼一天之內出現了兩次?</P>

他思量了許久,末了對顧初說,“也許,當時的那個人並不是要殺許桐。”</P>

顧初看向他,不理解。</P>

“沈強恐嚇梵尼是為了找出女朋友,那麼他嚇許桐也應該是這個目的,但很顯然,後來冒充沈強來嚇人的那個人做事手法跟沈強不同,那麼,對方的目的是什麼?許桐不止受過一次驚嚇,如果對方真的想要害人,許桐受到的何止是驚嚇?最有可能的是,是有人要利用這種事來達到告誡的目的,就像,今天一樣。”</P>

“告誡?”顧初眉頭擰起,“一盞青燈和一個木偶,能起到告誡的作用?”</P>

陸北辰將木偶放到了青燈旁,凝神注視,一字一句道,“也許,秘密就藏在童謠裡。”</P>

……</P>

周一的時候,a大果然通知了考試的成績,顧初再次拿到全優,跟她當年剛入學的成績一樣全科優秀。學校通知她在本周就去學校報道,可顧初不大想走,原因是這兩天在北京雖說不怎麼參與案件吧,但多多少少知道了案情,勾得她的心七上八下的。不來北京顧初還不知道,原來這個案子牽連甚廣,而她愈發覺得,這個案子越是查下去,對許桐就越是不利。</P>

但陸北辰擺明了要她回學校的態度,接到成績後,他便給她訂了頭等艙的機票,她明白他並非是趕她走,隻是這個案子,他不想讓她插手太多。</P>

想來機場為她送行的人不少,羅池語境他們都嚷著要來,但都被陸北辰給回絕了。他獨自送她到機場,快進安檢的時候,她依依不舍,一直摟著他不放,自然也顧不上周遭的眼神。</P>

“我答應你,案子差不多的時候我馬上回去。”陸北辰見她眼眶泛紅,心裡自是不舍,但在公眾場合也不能表露太多,隻能輕聲安慰。</P>

她在他懷裡點頭。</P>

“回上海後彆嫌麻煩,能讓保鏢跟著的場合就讓他們跟著。”</P>

她又點點頭,抬眼看他,依依不舍的。她欲言又止的,他看在眼裡,便問,“想問我什麼?”</P>

顧初深吸了一口氣,才壓下心頭的酸澀,開口,嗓子有點堵,“其實我來北京那天,你是回了上海吧?”</P>

陸北辰也知道瞞不過她,抬手,將她的發彆在了耳後,卻沒說什麼,隻是輕輕笑了笑。顧初便明白了,又緊緊摟住了他,道,“以後再有這樣的事你不能瞞我了。”這些天她每每想起這件事總會心生愧疚,當時她還在埋怨他的不守時。</P>

陸北辰隻覺得心頭先是暖後是疼,亦將她摟緊,在她耳畔低語,“好。”</P>

“北辰,你一定要早點回上海。”顧初輕聲道,不知為何,她總是在最幸福的時候會感到淡淡憂傷,就生怕是甜蜜過了頭就會苦澀似的,下意識生出不好的預感來。當然,這番話她不能跟陸北辰說,因為他會覺得她在胡思亂想。</P>

可女人,何嘗不是喜歡胡思亂想呢?因為曾經失去過,才對今天得到手的幸福倍感珍惜,而同時的,卻又更怕失去。</P>

陸北辰低頭親吻了她的臉頰,低低承諾,“初初,我會早點回去。”</P>

顧初凝著他的臉,下一秒,主動踮腳吻上了他的唇。</P>

……</P>

送走顧初後,陸北辰又馬不停蹄地趕回羅池那,案子顯露出種種跡象來,這意味著他們又該加班加點。一件案子,分攤了不少的小案子,所以一旦線索冒頭都是數件齊發,這也是這類案子的好處。有關梵尼的問題,上頭做出了指示,科洛找的彆墅畢竟是個人家,對於梵尼這個重要的涉案人員,警局這邊另尋他處安置。所謂安置,更像是看管,畢竟,想要證明一個人是在裝瘋還需要時間,與此同時,專案組人員又再次趕赴療養院對梵尼的事情進行調查,對她平時的衣物進行篩查等等。</P>

而齊雪被警方盯上後已經承認自己受了傷,但為什麼受傷,她給出的理由跟給醫生的理由如出一轍。再問,緘默。專案組人員近乎跟她在審訊室裡磨身心俱疲她才鬆口,說,傷是被不知名的東西給打的。警方給她做了詳儘的口供,她終於承認那晚朝著黑衣人和科洛開槍的人是她。</P>

“可是,我使用的不是槍支,隻是可以將人打暈的器械而已。”她是這麼給自己辯解的。</P>

齊雪不清楚是誰綁架了筱笑笑,也不清楚是誰救了筱笑笑,她跟警方交代說,是那晚她收到了一條消息,匿名者告訴她有人會闖入地下室找證據,所以她才出此下策,沒想到自己卻受了傷。警方對她第一次審訊的時候,是她剛剛受了傷沒多久,她是咬牙承受的,後來她知道警方一直盯著她,所以始終拖著沒去醫院,也不敢找醫生來看,但這兩天傷口一直發炎,她怕這條胳膊會廢掉,所以隻好冒險了。</P>

問及受傷的情況,齊雪說,應該是麻醉劑,當時她的精神一直處於混沌之中。</P>

專案組人員將齊雪的口供送到羅池手裡時,陸北辰正好從機場趕回來了,羅池看上去挺興奮,揮舞著口供本對他說,“我覺得吧老天爺都看不下去眼了,決定出手幫咱們了。”</P>

陸北辰沒像他似的那麼激動,安靜地看完了齊雪的全部口供後對羅池說,“最好對齊雪的傷口情況重新做一次掃描。”</P>

這是有必要的,羅池也明白,便打電話吩咐手底下的人去做了。辦公室的門被人推開,同事探頭進來,說,“頭兒,盛天偉來了。”</P>

“嘿,今天什麼日子啊?看來得去買彩票了。”羅池將手裡的文件一歸檔,手一揮,“走,會會他去。”</P>

同事馬上澄清,“那個……頭兒,盛天偉指明要見陸教授。”</P>

羅池一愣,啊?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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