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北辰皺了眉頭。</P>

“我們又回了趟療養院，你絕對想象不到我們找到了誰。”</P>

陸北辰沉吟片刻，不動聲色，“郭香雲。”</P>

那邊噎了一下，“陸教授，你真是神了。”</P>

“她怎麼樣了？”案子進行到現在，失蹤的也好，喪命的也罷，他們都能對上號，能讓專案組這麼興奮的人絕對是對不上號的，一個就是郭香雲，一個就是梵尼，這兩人都屬於生不見人死不見屍，可事實上，梵尼已經在他們內部認定是死了，他也有強烈預感，梵尼已經不在了，否則沈強怎麼會那麼拚命？那麼，剩下的就隻有郭香雲。</P>

那個許桐口中的怪婆婆，後來她不見了，卻彆人擺了靈堂，這本來就事有蹊蹺。</P>

“她是真的瘋了。”</P>

“瘋了？”</P>

“對，如果不是之前看過照片，我們還真認不出，她竟然在療養院裡也待了好幾年呢，問過院長，院長卻不知道是誰送她來的，隻知道當時她就出現在療養院的門口，坐在輪椅上，懷裡抱著一筆足可以在那裡頤養天年的錢。當時院長也沒多想，反正是有錢，就接收了。”</P>

陸北辰沉思。</P>

“還有個好消息，梵尼鬆口了。”</P>

“說了什麼？”</P>

“她承認這麼多年都是在裝瘋賣傻，但她說，這是她自我保護的一種方式。另外，她說她可以配合警方，但有個條件。”</P>

“看來，這個條件是你們專案組解決不了的。”</P>

“是……”那邊有些尷尬，“她要求我們猜出木偶的秘密，隻要我們猜出了這個秘密，她就將一切的事全盤托出。”</P>

陸北辰明白了，梵尼所講的秘密並非指木偶中的骨頭，人骨被發現是早晚的事，木偶的真正秘密是，為什麼要把人骨放進木偶裡，這是一道謎題，他清楚，隻要這道謎題解開了，那麼所有的一切都解開了。</P>

直到回到*上，他還在想這道謎題。</P>

顧初爬上了他的胸膛，手一伸，舒展了他的眉頭。</P>

他轉頭看她，拉下她的手，緊握。又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，清了清嗓子，“陸太太，你的品味有待提高啊。”</P>

“我覺得挺好。”顧初撇嘴，“跟你的形象很符。”</P>

這句話陸北辰不敢苟同，見她還是一身睡裙的，將她摟緊，“我給你換上。”</P>

“我不穿。”她嬉笑。</P>

陸北辰也就笑了，壓下臉，咬啃她的脖頸。她向來怕癢，連連躲閃，卻又次次被他逮到，最後告饒。“彆鬨了，你剛剛接電話的時候一個勁皺眉頭呢，跟我說說唄。”她及時刹住他再次蠢蠢欲動的趨勢，忙將話題拉回了正途。</P>

他也不打算對她隱瞞了，將她走了之後發生的事一一告知，又說明了剛剛電話裡的情況。顧初聞言後，懶洋洋地趴在他身上，歎了口氣，“裝瘋啊，太嚇人了。我覺得吧，就算她沒瘋，這麼多年也早就心理不正常了，看樣子是想跟你們的人鬥智鬥勇呢。”</P>

“我懷疑綁架筱笑笑的人就是她。”</P>

顧初驚訝，抬眼看他，“你的意思是，那晚出現在地下室的黑衣人也是她？”</P>

“對。”</P>

顧初冷不丁打個寒顫，“可筱笑笑說，她受到了……”</P>

“如果對方是男人，可能筱笑笑就真的是被性侵了。”</P>

“老天……”顧初愕然，半天後緊張道，“看吧看吧，我就說她心理不正常！”</P>

“需要證據。”陸北辰摩挲著她的小臉，享受手指間的香滑，“現在隻是我的猜測。”</P>

“你的猜測向來有根有據的。”</P>

陸北辰笑，“這句評價還有點像是陸太太的意思。”</P>

顧初抿嘴，啐道，“彆一口一個陸太太啊，咱們在a大還地下情著呢。”</P>

“急什麼？”陸北辰看著她目光深邃，“你怎麼翻騰都翻不過我的五指山。”</P>

“陸教授，你現在可有求於我啊。”</P>

“例如？”</P>

“我可以幫你猜謎題啊。”</P>

陸北辰挑眉，“貌似是讓我妥協的架勢。”</P>

“讀書破萬卷，你呢是聰明，但我自認為打小看的書就雜，什麼奇聞異事的都喜歡看，我想，你是一門心思當三好學生的吧？”顧初很是高傲。</P>

陸北辰含笑，“輪到雜書，我的確不如你看得多。”</P>

“那可不是？我美少女神通的名號可不是白來的。”顧初愈發歡喜，乾脆騎上了他的小腹，上下齊手用力揉捏著他的臉，“你說你上輩子做了多少好事才能遇見我啊？我上曉天文下通地理的，貌美如花聰明絕頂，要是擱在古代，都沒武則天什麼事！也就是現在你比我多出生幾年，又好運地攤上個教授的頭銜壓著我，真是回了古代，你得向我俯首稱臣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