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遭寂靜。
唯有細微的風聲,在耳畔拂過,伴隨著他的聲音。
就像有根柔軟的羽毛,掃過她的耳朵,軟軟的,帶著點兒溫度。
陳念又往四下掃了圈,李岸浦的人,站在天井正門那邊。
徐晏清走的是另條道,從旁邊的回廊過來。
這邊的老房子四通達,緊密相連,由幾條走廊聯通著,有千柱屋之稱。
很大片。
彆處都是住滿的,隻這塊比較冷清些。
據說這圈都是戶。
也不知道陳淑雲是怎麼找到這樣的地方,住在這裡,確實安全,要找個人並不容易。
就算有人找上門來,要躲起來,也容易。
陳念隻來過幾次,每次來趟,找到門戶都要半天。
陳念把棍子放到門邊,猶豫了幾秒,還是走過去。
走近些,她才看清楚人,竟真是徐晏清。
"你……"
不等她說出句話,徐晏清便把將她拉過去,拐了個彎,將她拉入暗角。
下顎被他把握住,抬起。
他身上有股嗆人的煙味,湊近了,又能在他的衣服上聞到點兒香火味,像是從廟堂裡出來的。
他手勁有些大,她雙手抓住他的手腕,扯了扯。
下秒,他的唇不由分說的覆下來。
吻的又狠又凶。
陳念隻覺得疼。
她想避,可他的手跟鐵鉗樣,腦袋被他桎梏著,動都動不了,隻能受著。
沒會,她就覺得自己的嘴巴又疼又麻。
寂靜的夜色裡。
隻兩人衣衫摩挲聲,唇齒糾纏聲,還有陳念疼的忍不住從喉嚨裡發出來的嗚咽聲。
徐晏清突然鬆開了捏著她下顎的手,轉而用力搭在了她的肩膀上。
幾乎將半個身子的重量,都壓在了陳念的身上。
這瞬,陳念覺得他好像是站不住了。
她下意識的抱住他。
這時,老太太掛心著陳念的安危,摸著門出來,喊了聲,"念念"
陳念立刻回應:"奶奶,沒事。是……"她抬眼看了看徐晏清,說:"是我男朋友。"
聽她這般說,老太太倒是放心了,笑了下,說:"是李先生吧李先生明天來家裡吃頓午飯吧,我來做。"
老太太是好心,是不想陳念好不容易找個男朋友,應著家裡的事兒,攪黃了。
她早盤算好了,要留這個李先生吃頓飯。
隻是剛才見著團團,團團哭,她也是控製不住,就顧不上旁的。
現在瞧兩人感情好,她也就安心了些。
徐晏清緩緩抬眼,黑暗裡,那雙眼越發的黑沉。
他眉梢微微動了下,說了個好字。
聲音短促。
老太太也聽不出什麼,她回到屋內,又像是想到什麼,探頭出來,說:"念念,我把鑰匙放在門口,你早點回來。"
"知道了。"
隨後,老太太就關上了門。
徐晏清語氣冷淡,含著嘲諷,說:"談戀愛了啊。"
徐晏清從祠堂出來,便沿著青石板的路,離開了徐宅範圍。
他知道這邊晚上有街市,不過並沒去湊這個熱鬨,他在鎮上小店裡,買了包煙。
不知什麼牌子,沒聽過。
手機不在身上,倒也清閒。
看到陳念的時候,他也覺得巧。
隻見她從千柱屋裡出來,跟李岸浦塊。
兩人匆匆而走,徐晏清眯著眼,坐了會後,起身尾隨。
看到他們進了家民宿,沒多久後,陳念抱著個孩子出來,三人去了餐館吃飯。
看到李岸浦給他們買了糖畫。
陳念笑著接過去拿在手裡沒吃,那糖畫,這會大概正好好放在屋子裡。
這路,徐晏清抽完了整包煙。
他深邃的黑眸裡,壓著洶湧的暗潮。..
陳念隱約感覺到他身上的戾氣,解釋道:"是奶奶誤會了。"
"沒關係。"他淡淡的應,卻用力扯下了她的衣服。
陳念差點叫出聲,趕忙抓住他的手,"彆。李岸浦的人就在那邊。"
他隻停了下,冷嘲:"就算是他在旁邊,他也隻能看著。"
陳念死死抓著他的手,可根本就抵擋不住。
他存著氣,下手沒有輕重
低頭口咬下來,陳念倒吸口氣,陳念疼的不行,抬起膝蓋,在他腿上狠狠撞了下。
然,這下,徐晏清竟是沒承受住,膝蓋曲,差點跪了。
陳念覺得他有些不對勁,連忙扶住他,"你怎麼了"
附近有把藤椅,陳念伸手拉過來,讓他坐下。
陳念又怎麼會知道他在祠堂裡跪了兩天兩夜,那副膝蓋已經到了極限。
他抓著她的手腕沒放。
陳念看著他,問:"你怎麼在這裡"
她想不出來,他出現在這裡的理由。
徐晏清沒做聲,隻側頭看著她,將她的手,壓在自己的膝蓋上,她沒穿外套,身上隻件棉質襯衣,手很涼。
四目相對,風雨欲來。
他下將人扯到身上,摁著她又親又咬,似是在發泄情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