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如她說的,被偏愛的自己,一直都有恃無恐。
自己隻顧著眼前的困難,卻忽略了陸源麵臨的壓力。
自己好像從來就沒有站在陸源的角度去思考問題。
如果是陸源這麼要求自己,她會如何?
隻是稍稍帶入一下,她就覺得憤怒。
可陸源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。
她所做的一切,在外人眼裡,居然是挾歡歡以令陸源?
“嗬嗬!”
趙蒹葭自嘲一笑,“覺得他是逆賊,又離不開逆賊的相助,那我這算什麼
連逆賊都不如?”
想到這裡,她大步下了樓。
趙葡萄看到趙蒹葭下來,也是飛快迎了上去,“小姐,談的怎麼樣了?”
“沒談妥,咱們回去!”
“什麼”
眾人都是一愣。
“走!”
“可是小姐,咱們......”
“出去再說!”
等上了馬車,趙蒹葭對西瓜道:“回通州!”
“可我們才剛到北涼,沒有爆炸箭矢,怎麼迎接接下來的危機?”
“你不是最討厭陸源了嗎,那你為什麼還要求著陸源?”
“我......”西瓜被問的啞口無言。
“是不是陸源說了什麼?”趙葡萄能感受到趙蒹葭平靜之下正在竭力的克製什麼。
“他說了什麼不重要,從今天起,我們不能再靠北涼了,就算咱們被薛家軍殲滅,也絕不再求北涼。”趙蒹葭道。
“那小公主呢,也不看了嗎?”
“不看了,看了又能怎樣?能把她接走嗎?”
一行人麵麵相覷。
“是陸源散播的消息嗎?”西瓜又問道。
“是又如何,不是又如何,重要嗎?”趙蒹葭看著窗外,真相已經不重要了,可就算真是陸源,她也理解。
跟聖王軍做生意,和遏製聖王軍,並不衝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