當然,方才哪一肺腑之言,陛下可以聽,也可以不聽。
倘若陛下真的要中興大乾,不妨考慮考慮。
倘若,隻是爭一時長短,一時痛快,那便不用多添煩惱。
至於臣,隻要陛下信一天,臣就效力一天。
若有一日,陛下不信臣了,臣走就是了。
當不了親人,那就全了臣的心。
言儘於此,臣,告退!”
陸啟山抱拳,退了出去。
趙蒹葭坐立難安,陸啟山的話就像一把刀撥開了她內心的枷鎖,將她所有的防備卸下。
這讓她有些崩潰。
是啊,立場說白了就是利益。
夏景吃了敗仗,還不是要腆著臉跟大秦低頭合作?
彆看現在又乾上了,但是民間的貿易一直沒斷過。
既把自己當成了一種手段,又何必去找那些阿貓阿狗呢?
正如陸啟山說的那樣,就算席卷了北地,打下了汴京,拿回了權力,再次君臨天下又如何?
這天下滿目瘡痍,沒有幾十年的發展,根本無法中興。
可大秦卻是一直在強大。
從各個方麵都無懈可擊。
隻要大秦一直勝利,他就會無休止的強大下去。
直到這一片土地,隻有一個聲音。
那時候,大秦就是正統。
滅了三國,一統天下,他便是霸主,無須任何人的認可。
她坐在椅子上,數次崩潰。
內心有兩個聲音,“跟陸源坦白,聯姻,繼續撕破臉,刀鋒相向。”
陸源說了,要打大乾,若是這時候發兵,她連掙紮的機會都不會有。
這讓她想到了西遊記,孫猴子本領通天,卻也逃不出佛祖的五指山。
而她,已經錯過了逃出去的最好機會。
放眼北地,都是強敵,席卷並不容易。
更彆說,這些人還擁有大秦的軍械。
“兜兜轉轉,我還是要向他低頭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