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少人頓時痛苦的趴在地上,哪怕熱浪已經被阻隔大半,那一瞬間的溫度灼燒的他們皮膚潰爛。
有幾發打在了城樓上。
頃刻間就將周圍幾十米的空氣抽空。
炙熱的氣息席卷。
炙熱的火焰,連鐵甲都燒紅。
人就像是放在了鋼爐中一樣。
肌膚被烤熟,呼吸道灼傷,瞬間失明......
“陛下,快逃!”
熊英將夏帝撲倒,用身體為夏帝擋住了大多的傷害。
隨即又強忍著劇痛,拖著夏帝往城下走去,“快,把陛下送走。”
夏帝的心腹將他拖了下去,在麵對死亡的威脅時,熊英卻顯得異常的冷靜。
他看過大秦的醫書,說這是人體腎上腺素狂飆引起的。
他背後已經沒有知覺的,裸露在外麵的皮膚已經散發潰爛,就連呼吸都牽扯著疼痛。
那是腎上腺素都難以壓製的疼痛。
而且,他失去了聽力,就連視力也在慢慢的消失。
周圍的空氣灼熱,他呼吸一口,要耗費很大的力氣,卻依舊難以從空氣裡獲得自己所需的氧氣。
他趴在地上,艱難的蠕動。
周圍都是跟他一樣的人,就像是上了岸的魚。
運氣不好的,直接被炸死了。
運氣好的,昏死過去,不用忍受死前的痛苦。
此時此刻,他才明白,為何大秦能夠勢如破竹。
這種可怕,絕非文字能夠表達。
他感受到固若金湯的城牆正在顫動,好似下一刻就要垮塌一樣。
他已經沒力氣在爬了,因為痛苦,整個人扭曲在一起。
他想到了很多很多。
想到當年意氣風發的少年將軍,立誌要中興大夏。
想到了家中的老夫老母,妻子兒女。
他大概是很遺憾的吧。
在他擔任武相這些年裡,大夏國力其實一直在增長的。
蔡永州是個好文相,奈何,皇帝不聽他的。
如果當年聽了蔡永州的話,也不至於落得如今這個下場。
皇帝沒錯,蔡永州也沒錯,錯的是大秦。
終於,他沒了知覺,永墮黑暗。
他身上的衣服正在冒煙,屍體正在往外冒著火焰。